“要说好模样,当世还有谁能抵得过缥缈峰的玄策?当年用神剑曦青斩杀雷火山凶兽的白衣仙君,那才是真正的犹如下凡神仙!”
容新来了兴趣,这说的不就是自己的师尊吗?
原来他的师尊玄策也有这么多粉丝?
“不对,你要这么一说,那红衣谷的教主盛尊难道模样就俗了?朱砂一点,面若芙蓉,衣胜红枫,那活脱脱就是西武娘娘座下的童子转世来的,能不美吗?”
有人嗤笑一声,“红衣谷?不提也罢,一群吸人功力的邪教之徒!”
又有人道,“也是,那盛尊已经多年不曾面世,比那玄策还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怎么的?人还没死呢,好歹也是凡间人最喜爱编进话本的仙君人物,比那玄策、萧玥之名还要更甚呢。”
“都是旧人,新一代的修士中必定还有不少样貌杰出的,过几日大会上便可见分晓!”
容新听他们越聊斗得越火热,伸长了耳朵还想继续听,楼下却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快,骚动的声音就静了下来。
容新抬眼一看,只见一群红衣人进了茶楼,好几个灵力低微的修士都被赶走,给人空出座位,其余人都不敢吱声。
是红衣谷的,看来红衣谷的人在此地名声不太好,有些修士见了都要绕道。
那红衣谷来的人还真不少,个个眉间点砂,衣袍红艳,领头的一人身材高大,披着斗篷,容新探过去想看清那人的脸,谁知那人就像知道他的目光,直勾勾地向着他所在的二楼方向看了过来。
容新当即拉开视线,这会他才一个人,万万不敢惹事呀!
没看见大部分小说,都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才惹祸上身的嘛!
不知道怎么回事,容新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多看,可好奇心越是抓挠着他,幸好那斗篷人察觉他的退缩,不再目光咄咄。
头先在议论红衣谷的几人缩在桌椅上,不敢在多言。
不过这群红衣人却走出两人,将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胖子抓走,容新认出此人便是刚刚骂红衣谷是“邪教”的人。
两名红衣教徒将他扔在厅堂,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教徒对着他吐了口水,“教主,这人口出狂言,竟敢骂我教是邪教!”
另一名教徒脸色不虞,“不知好歹。”
那披着斗篷的人慢悠悠地捏起桌子上的酒杯,纤长玉如的手指把粗粝的酒杯竟然用出了风雅的感觉,声音低沉暗哑,“邪教?”
那名抓人的娇小教徒是个黑发少女,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机敏可爱,“哼,教主,把这个人交给我,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邪’。”
只见那黑发少女将五指揉成一个爪子的形状,直接打入那中年胖子的天灵盖,容新见她招数狠毒,不禁皱眉,他连忙看向那个斗篷教主,对方却一点要阻止的模样也没有。
对方只是多舌骂了一句,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吧?
另外一名男子教徒却出手拦住了少女,“小舞,慢着。”
那名叫小舞的黑发少女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抢我猎物?”
男子教徒勾唇冷笑,“算什么猎物?修为平平,连金丹都未结,废物一个,不如将他的腿卸了,喂我的鹰犬黑鳞,反正它好久没有吃生肉了。”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这人只是随便说了句难听的话,却要落得个被卸了腿的后果,简直令人头发麻。
而那个斗篷教主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容新听他们这么对话,心里也觉得不舒服,突然,他心头一动,从怀里掏出刚刚在摊上买的小纸符。
他将小纸符注入灵力,又将一张空白的黄纸用灵力写上几行字,一个法术过去,小纸符飘了起来,从二楼飘啊飘,兜了一圈,落在那个斗篷教主的面前。
斗篷教主一伸手,小纸符便贴在他的指间,那人在斗篷的衣帽下看不清五官,不过容新耳聪目明,似乎听见那人笑了一声,片刻后将那二人招手过来,低声说了几句,黑发少女和男子皆领命。
“算你好命,今日教主心情好,来日你再出言不逊,一定拔了你的舌。”黑发少女扭了扭长发,慢慢说道。
那男子也不多言,将他一脚踢回原来的桌子旁边,那中年胖子见自己竟然逃过此劫,连忙跪下来磕了头,一瘸一拐地出了茶楼。
容新松了口气,眼看着一个时辰快到了,便也想悄悄离开。
谁知他轻手轻脚挪到大门,便被几个红衣人拦住,身后的声音响了起来,竟带着威压,一开口容新的脑子一阵晕眩,“小东西,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