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抬起眼来仔细的打量着寒衣。“没错,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寒衣说不出话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个地方是她第一次见,怎么能说是回来呢。
那个老人倒是没有刨根问底,反倒是转身抬起手指着远处,这条街道的尽头,在寒衣看来依旧是黝黑的一片。
“让我往那走么。”寒衣很是迟疑,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这个陌生老人说的话,然而就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也没有办法。
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人,他像是定格在这一瞬间一般,只是指着尽头,眼神昏暗,瞳孔之中也不见任何光芒。
寒衣伸出手,在老人的眼前晃了两下,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是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一般定在了原地。
寒衣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继续向前走着,刚走过两步距离,一阵风吹过,那个老人就像是那燃烧殆尽的蜡烛一样,随风熄灭,化作一阵青烟之中消失了。
寒衣总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是她也没有回头看,那个老头很是诡异,也许是那些长老们设的什么陷阱一般。
继续向前走着,寒衣似乎听到了阵阵磅礴的水声,不停的击打着岩石的声音,但是寒衣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任何的水源。
或许这个奇怪的城镇靠着水边吧,寒衣并没有忘记一开始只是进了一个山洞之中,或许这一切都是幻觉。
毕竟这个考验原来就是叫做幻镜。
到了尽头,是一间完整的房间,不像是一路走来时候看到的残垣断壁,红木浮雕屏风围在中间,寒衣没有多想走了进去。
精美的屏风雕刻着不知名的花朵,一簇簇的非常好看,透过镂空的部分,稍微能看见屏风后的模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矮桌,桌上铜炉焚香袅袅一丝烟气,旁边的白色瓷瓶中插着一株红梅,零星花瓣摇曳坠落在桌案之上,还有一盏热茶正冒着热气。
好像上一秒的时候还有人在,而寒衣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
寒衣忽然感觉一阵头晕,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原本那里坐着的人,耳旁似乎有人低语,说着什么,寒衣集中精力想要听个仔细,一切却又安静了下来。
香炉中的熏香已经燃尽,残余的香气再也掩盖不住那股梅花香味,仔细看看周围的装潢,寒衣这才发现,不止是屏风,这一屋子的装饰都有红梅的模样。
寒衣好奇的走在那矮桌前,这才发现,在桌前三步远的距离立着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东西。
那是一个柜子大小的盒子,有一个成年人那般高,寒衣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柜子,好像与鳌溶一边高了。
立在房间中央,很是惹眼,白玉的材质不加装饰,只有开口的地方缀了些红纹,这个好像柜子一样的盒子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就连寒衣都看得出,这个东西和这间屋子完全不搭,一定有什么蹊跷,寒衣走到哪柜子前面,伸手抚摸着那白玉。
寒衣的指尖划过白玉,温润如水,很是舒服,或许是错觉,这柜子似乎有着温度一般,寒衣绕着柜子走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正面。
不知道为什么,寒衣的内心非常在意柜子里面的,她双手抓住缝隙,用全部力气想要打开,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