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上台前说这些!老娘的眼妆花了你就死定了!”
钟念笑出了声,忙抽了纸巾递给钟晴,“你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好歹是个叱咤商海的成功女企业家,坚强点!”
“闭嘴!”
钟晴斥了一句,用纸巾小心地沾着眼角。
外面主持人的开场白即将结束,钟晴伸出手臂让钟念挽住,在出门前,她转头看了眼钟念,低声笑了,
“念念,谢谢你成为我的弟弟。我最大的成就不是公司,而是你,感谢各路菩萨,我没有把你养歪。”
她仰起头,喃喃:“爸妈今天说不定也会来观礼,我们要笑得开心点哦!”
这次轮到钟念眨眼了,他吸着鼻子问钟晴:“我的眼妆会不会花?”
“会。”
钟晴面无表情地望天,“跟我一起往上看。”
在悠扬的管风琴声里,新郎挽着姐姐缓缓踏上洒满花瓣的红毯,两人衣着高贵,妆容完美,就是眼神都在往天上瞟。
等在红毯尽头的江传雨见到他俩,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眼神粘在钟念身上无法移动了。
钟晴把钟念交给江传雨时,只说了三个字“要幸福”,下台落座后,仰头看着台上两人,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有人递了张纸巾到她眼前,干净修长的手指带出丝丝冷香。
会用香水的p不多,她身边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钟晴接过纸巾,目光仍落在那对新人身上,小声问:
“不是来不了吗?”
“放客户鸽子了。”
声线沉稳的男声,语气冷静淡定。
钟晴终于舍得回头,丢给身边男人一个我不信的眼神,那人眼角微微一弯,伸手捉住她的手。
“钟念是律所里最有前途的律师,他的婚礼,我不能不参加。”
男人嘴角扯开些弧度,盯着钟晴慢条斯理地笑,
“在我们的婚礼上,你也会哭吗?”
钟晴睫毛一扇,垂下眼眸,“他们是初恋修成正果,我们能跟他们比吗?”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收紧手指,淡笑道:“拭目以待。”
跟逐渐淡定的钟晴相反,上了台的钟念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紧张。
害怕眼泪弄花眼线,害怕听错主持人的提示,害怕手心太多汗,戴不上戒指
正午的阳光晃得钟念眼花,视线里的江传雨像披了一身圣光,帅得惨绝人寰,他盯着他看了会儿,思绪就飘过了几个太平洋。
雨神究竟是怎么看上我的?
不管了,反正被我套牢了!
好想咬他的喉结。
想让他穿着这一身这个那个。
打住打住,不能在婚礼现场发情!
吃完午饭没事了吧?
我们在酒店里有套房!
钟念带着满脑子不能过审的思想,像提线木偶一样走完了所有流程,被江传雨一枚婚戒彻底套牢。
新人接吻时,钟念偷偷咬了咬江传雨的下唇,眼神挑逗。
那是他求爱的信号。
江传雨不动声色地舔了舔齿痕,在两人下台时,凑到钟念耳边轻声说:
“少喝点酒,我要你待会儿全程保持清醒。”
只一句话,就让钟念软了腿。
然而婚宴上新郎不被灌酒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有两人的损友团煽风点火,婚宴上,青林的伴郎伴娘团喝得酩酊大醉,抱在一起鬼哭狼嚎地唱朋友。
等送入洞房时,钟念的脸都已经笑得没什么知觉了。
门一关,他就被江传雨抵在墙上深吻,他混沌的大脑还没彻底罢工,用最后一丝清明,阻止了江传雨想要撕开他衬衣的手。
“十万,欧衣服坏了,我姐会剥了我的皮”
江传雨的一腔欲火被钟念这句话瞬间熄灭,他抱着他笑了好半天,最后慢慢把人剥光,丢进了浴缸里。
钟念泡在清凉的水里,睁着朦胧醉眼朝江传雨伸手:
“一起洗”
这一起,就洗了一个下午。
身为能日天日地日空气的顶,江传雨这些年着实没让自己吃过饱饭。
起初是心疼钟念年纪小,顾及他的身体,后来便成了习惯,加上两人学业都重,江传雨不忍心钟念过度劳累,便是夜夜软香在怀,仍得靠抑制剂度日。
他习惯了压抑自己,习惯了把钟念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直到今天。
领完证,办完婚礼,怀里的就彻彻底底是自己的人了。
江传雨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真正到来时,p的占有欲全面铺开,他像是疯了一般,咬着钟念的后颈腺体,一遍遍地逼问
“喜欢我吗?”
“喜欢。”
“叫我。”
“雨神”
“改口。”
“唔老公”
“乖宝爱我吗?”
“爱爱!”
“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会永远爱我。”
“会,永远爱你”
钟念被他折磨得没法,哭得喘不过气来了,还得一一回答他的问题,稍慢了半秒,情势就不由自己掌控了。
发狠的江传雨依旧不紧不慢,用他惯有的节奏,不依不饶地审问自己的,兴致来时,一个问题会问上好几遍,就为听钟念泣不成声的呜咽。
玻璃上透出的光线从明亮到昏暗,浴缸里的水换过了好几次,海水与草木的味道把整个房间填得满满当当。
如海啸般层层叠加的某种不能在此处诉诸于口的感受,让钟念当晚就进入了特有的某个时期,而禽兽不如的江传雨二话不说,用毯子将他一裹,直接抱上了飞机。
两人的蜜月选在地中海上的某个小岛,人烟稀少,别墅独享一片海滩。
月黑星高的夜里,江传雨把钟念带到海边,散开信息素控场,就着星光,伴着海浪,一遍遍倾诉爱意
婚后的江传雨本性全露,会不时抵着钟念的耳朵问他:
“是大海好闻,还是我好闻?”
钟念又泣又抖,口齿不清地回应:
“是你是老公好闻”
江传雨这才满意了,低头叼着钟念的后颈腺体,用牙齿轻轻重重地磨,兴致来了,直接咬破皮肤做标记。
他要自己的,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三天后,发情期结束,钟念清醒过来时,觉得每一个细胞都不属于自己了。
他在床上又躺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才有精神下床。
江传雨把钟念抱到海滩上的吊床里,让他吹着海风吃晚餐。
钟念想去过去几天的种种,哑着嗓子问江传雨:
“雨神,以前是不是我亏待了你?”
江传雨微微一笑,叉了块西瓜递到钟念嘴边,
“是我激动了,新婚燕尔难免把持不住。”
钟念躺着都两股战战,他艰难地咽下西瓜,愁眉不展,
“虽然但是,也不能老让你憋着啊我、我锻炼锻炼?”
江传雨凑过去吻了吻钟念的脸颊,笑容比天边的晚霞更温柔。
“别担心,平时我不会这样。你的发情期三个月一次,我等得起。”
婚后的江医生,终于暴露了禽兽不如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