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11月17日,也就是上周五下午6点10分左右,你是否在街释放了大量信息素?
不记得了。
你是否在6点15分左右,用信息素攻击了蔡、张,和李三人?
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是有攻击?
我当时攻击了三个p,但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是江遇舟的儿子?
是。
他现在?
没死,植物人。
哦,我姨夫当年砸锅卖铁,还是高级学员,到现在也没拿到返还的学费。
很抱歉。
警察不再啰嗦,往外一指,礼貌邀请,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成顿时把汗急出来了,拦住江传雨,慌慌张张地问,
“他是高三生,上课耽误不起,有什么不能在这儿问吗?”
警察笑了笑,语气冷淡,
“有多人报案,他得回去配合调查。”
江传雨顺从地一点头,对老成笑了笑,转身跟警察往外走。
离早自习还有十来分钟,走廊和楼道上满是学生,见到警察都是满脸惊讶。
江传雨忽然想起钟念,有点担心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那胆小的一定会被吓着的。
还好一路上都没遇到他,不过撞见了林霄,他神色微讶地站在路边,表情玩味。
江传雨抬头看了眼青林p高中的烫金校牌,忽然有种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年何月的恍惚。
到进警车前,他都是心如止水的平静,只微微带了点自己也说不清的遗憾。
老师们,尤其是老成,一直在跟警察念叨,说江传雨有多优秀,这一定是个误会,他们愿意全力配合调查云云。
江传雨心里颤了颤,没说什么。
直到看到钟念。
那还在生理期的,软得像白云一样的,跑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狼狈兮兮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江传雨被他一脸的担忧刺痛了。
少不更事,还蒙在鼓里,纯净如白纸的钟念,
昨天问他能不能做他的p。
真该把那些美好剪下来,做成永生花,藏起来。
抱歉让你担心。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让你知道。
放心,我没有标记过你,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
江传雨给钟念的那个笑,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坐进警车后,他的状态急转直下,抖着手从书包里拿出药,没用水,直接吞了下去。
老成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拍着前排座椅问警察,
“对不起,我学生可能发病了,能改天再找他谈话吗?”
“什么病?”
坐在副驾的警察转过身来,瞄到江传雨手里的药盒,挑了挑眉,凑到同事耳边低语,
“富马酸,不知道是精神分裂还是别的。”
“呵,不愧是他爸的儿子。”
两人嘀咕了一阵,副驾上的那个警察又看了江传雨几眼,回道,
“先去所里看看。”
说着,他的眼神瞟向老成,语气虽轻,但车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们学校胆子够大的,这样儿的都敢收。”
双目紧闭的江传雨手背一紧,缓缓偏过头朝向窗外。
像他这样的怪物,不该出来吓人的。
钟念坐在校门口等钟晴。
他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胃里吐空,人也精神了,小腿还在抽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钟晴马上就会来了。
电话里,他只告诉钟晴,江传雨被警察带走了,钟晴沉默了几秒,问了是哪个警局,然后说自己马上过来。
这种时候,钟晴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可靠。
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钟念神经质地摩挲着拇指根,把那里搓得通红。
徐婉他们三个不放心钟念,陪在他身边,也没走。
又不敢高声谈论,只得拿出手机交流。
婉:出了什么事?你们打听到什么吗?
发如名:有人说是信息素攻击。
婉:谁?雨神用信息素攻击别人?
衡山一枝花:这罪名可大可小,全看对方想闹成什么样。
发如名:念儿不知道吗?
婉:我突然想到,会不会跟念儿的手有关?
衡山一枝花:有可能,他就没说清楚手是怎么受的伤。
发如名:念儿被欺负,雨神散信息素?这他妈是正当防卫啊!
衡山一枝花:前提得是念儿是个,而且是雨神标记过的,p在自己遇到危险时,释放攻击性信息素,才可酌情考虑,减轻处罚。
发如名:操!
婉:江遇舟是谁?
发如名:?
衡山一枝花:?
婉:贴吧热帖。
婉:贴吧惊天爆料!!青林的顶,市政宣传片p指定人选,东沧一半高中生的梦中情江传雨,居然是!江遇舟的儿子!
婉:贴吧我被震惊得半小时没合拢嘴,火速整理了江遇舟的生平事迹!
婉:贴吧江遇舟是害得我父母离婚的恶棍!我就是江遇舟骗局的受害者!
三人面面相觑,手指颤抖得不敢点进去看,同时朝钟念看去。
钟念的手机一震,他滑开,有人在班级群里了他。
十几秒后,他皱起眉,发出疑问
“江遇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