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才是市的本色,用过晚餐后莫蔓篱和襄铃决定步行回家。市的夜景是很美,霓虹闪烁,就像活在幻境中一样。
“妈妈,你看,那栋楼是爸爸设计的”襄铃兴奋的指着江对岸移动高大的建筑兴奋的。
莫蔓篱看向了对岸,冷抽了一口气,被她封印了半年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
莫蔓篱的丈夫袁宏飞是一名建筑师,他在建筑设计行业颇有名望,市好几栋优秀的建筑都是出自他手。
或许真的有妒英才这么个法,半年前袁宏飞在工地上指导工作时,一把大型榔头从而降,刚好砸在袁宏飞的头上。袁宏飞在送往医院两个时后就离世了,莫蔓篱赶到医院后袁宏飞就已经走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他。
莫蔓篱在医院哭了一一夜,她咬着牙把女儿送回了娘家,一个人在市为丈夫操办葬礼。
送葬当,袁宏飞的母亲带着一帮人在葬礼上大闹了一番,他们把袁宏飞的死全都怪在了莫蔓篱的头上,是莫蔓篱克死了袁宏飞。
袁宏飞父母的拳头砸在莫蔓篱的身上,他们像是用尽了全力,可莫蔓篱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她没有反抗,仍由他们打骂。
三后,袁宏飞的父母离开了市,将袁宏飞的赔偿款也一同带走了。莫蔓篱回到家中总是能看到袁宏飞的影子,梦里也是她与袁宏飞的过往,那段时间她真的快被逼疯了。
莫蔓篱身上的伤好以后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她拼命的工作,再未提起丈夫离世的事情。她把工作中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十分妥当,她像以前一样对着客户笑,对着同事笑,对着所有人笑。公司的人私下议论她,她是冷血的女人,同事都开始慢慢的疏离她。
“妈妈,现在几点了?”襄铃摇着妈妈的手问。
莫蔓篱从包里翻找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现在已经10点了”
“妈妈,我们12点再回家可以吗?”
“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回家呢?”
“我听爸爸过,这栋建筑12点整的时候,墙壁上的霓虹灯才会亮起来。爸爸这是他设计的最喜欢的作品,所以我想看看”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还从来都没有听你爸爸过”
“爸爸等要给你一个惊喜,等着栋楼完工以后就带我们来看”
莫蔓篱再次望向对岸的大楼,在她的心中曾对这栋大楼是有恨的,这是栋楼夺走了袁宏飞的生命,是这栋楼毁了她原本美满的家庭。过去的这半年,他慢慢的把自己从对丈夫丧心病狂的思恋中抽离出来,已经接受了丈夫离世的事实。
现在她就站在这栋楼的对面,她承认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坦然,但是此刻她心中的怨已经消退了很多。
江边的风太大,莫蔓篱抱着襄铃坐到了对面的公交站台下。襄铃趴在莫蔓篱的腿上睡着了,莫蔓篱下午在公园睡了一会,现在倒是清醒的很。
又一辆夜班公交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见她们迟迟不上车,就伸着脖子看她们,莫蔓篱摆了摆手,司机关上车门就开走了。莫蔓篱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已经11点50了,她连忙把熟睡的襄铃叫了起来。
襄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兴奋的看着妈妈。
“要开始了吗?”
“恩”
莫蔓篱牵着襄铃的手,看着倒数的红灯,她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了起来,她现在怎么也激动了起来,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急促,就好像就好像当年袁宏飞向她求婚时的心情。
“妈妈,绿灯了!”襄铃拉着妈妈的手往对面跑。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突然冲了过来,莫蔓篱立即把襄铃护在了怀里,莫蔓篱和襄铃都被撞了出去,襄铃落到了前方差不多50米的的地方,莫蔓篱则是被撞到了人行道上。
一个年轻的男人踉跄着从车上走下来,他朝四周张望绕着车巡视了一圈,有那么一刹那莫蔓篱还和男人对视了一眼,可是男人却装作没有看见她。
男人回到了车上,他重新发动汽车,直直的向前开去。
莫蔓藜侧着头看向躺在血泊中的女儿,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要冲到女儿身边,她想要阻止汽车继续前校可是她根本不法动弹,车从襄铃的身上无情的碾压过去,莫蔓藜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随后莫蔓藜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