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呢?”梵清逸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房间里走。
“我不过是在家里闲呆着,”梵青辰走跟在他的身边,笑道:“我本来还准备要去找二哥呢,没想到二哥竟然自己就先来了。”
“找我什么事呀?”梵清逸进了厅堂,坐到了东边的椅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圈未干的水印,明显是刚刚放过茶盏。
他又看着主位上空空的桌子,就听梵青辰道:“左侍郎的妻弟,想要进西大营,来找我说好几次了,不知道二哥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西大营现在天天在训练,苦的很,还是让左侍郎把人安排到其他的地方吧。”梵清逸最不喜欢这些走后门的人,开口直接拒绝道。
梵青辰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又接着为难的说道:“我本来是不喜欢管这样的闲事,可是怀安欠了左侍郎的人情,左侍郎求到我这里,弄的我也不好拒绝。”
“那你后天让他去西大营吧,至于能不能留,还得王猛看了再说。”
“谢谢二哥。”梵青辰笑道:“二哥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再答应别人。”
“主要是看着咱们的情面进去的人,别人不敢随意的管教,容易把兵营里的风气带坏。”梵清逸说的义正言辞。
“正是二哥说的这个道理,我都明白,下次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梵青辰“嘻嘻”的笑着。
梵清逸便不再多说的喝起了茶。
梵青辰眸光微闪,笑道:“前几天,我和明渊在东三门那里好象看到了二哥,我叫你,你也没听见,明渊还说,看你好象跟名女子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梵清逸的眉稍挑了挑,他怎么没看见他们?
“我这两年没在京城,还真不知道李明渊是怎么当上的御前护卫,父皇不是一直不喜欢武将子弟分别在皇城内外当职吗?”梵清逸问道。
“是我求到父皇跟前,父皇才特许的,”梵青辰见梵清逸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便也不再多问,道:“以李府跟咱们的关系,帮衬着点,也是应当的。”
梵清逸疑惑的看着梵青辰。
梵青辰虽跟他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两人的感情却一直很好。
可是自己离京两年,怎么发现他变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而且现在的皇后是自己的表姨,从小就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把她也一直当成母亲般看待,可这几次进宫,他敏感的发现,她虽然对自己依然亲热,可是却总好象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梵青辰见他总盯着自己看,便笑问:“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二哥看的这么仔细。”
“两年的时间,好似转眼即逝,可是真到了原来的人和物面前,才发现两年真的已经改变了许多。”梵清逸有感而发的叹道。
“二哥发现什么变了?不管什么变,你我的兄弟之情是万万不可能会变……”梵青辰没等自己说完,就先站起来,笑着给梵清逸边斟茶,边道:“这听着怎么有点象海枯石烂心不变的意思?”
“我可当不起你的海枯石烂。”梵清逸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就站起来要走。
“既然都来了,说什么也得喝两杯再走呀?”梵青辰让人赶紧去准备酒菜。
梵清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留了下来,直到喝到天黑,才被人扶着回晋王府。
这一宿,他的梦里,翻来覆去的梦到的那张含娇似嗔的小脸,无论自己怎么去靠近讨好她,她都是对他嗤之以鼻,而对李明渊却是笑意盈盈,曲意奉承,气的他肺子都要炸了,他大喊一声“你大胆”,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拳打在了床板上,床“砰”的一声塌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