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很美,没去过的人都以为那里荒凉,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如果有机会的话,你真应该去看看。”梵清逸的目光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小脸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又白又嫩,他在心里不由的想着,这要是到了西北,可能连十天都用不上,就得吹的去黑吧?
“我到是想去,可是看来是不太有可能了。”沈香伶抱着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苦笑道:“我这辈子可能都得呆在这个四四方方的京城里了。”
“那也不一定,”梵清逸笑道:“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我的心就拳头这么大,可不象二皇子殿下那般,能装得下天地。”沈香伶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咱们大卫国,可没有规定只有男子可以出行。”梵清逸笑道:“只要你想出去走,总会有办法的。”
“我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沈香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猫的后背,抬眸跟梵清逸说道:“如果二皇子放心的话,您再去西北,就把憨憨放在我这里养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好啊,将它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梵清逸看着老实的大黑猫,笑道:“说来也奇怪,这只猫平日里淘气的很,府里两三个小丫头都看不住它,可是一见了你,它立刻就老实的跟兔子似的。”
“我属虎的。”沈香伶道。
“你属虎的?”梵清逸一愣:“那你今年几岁?”
沈香伶“扑哧”笑出了声,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你不是说它见了我就老实吗?那想必在它的心里,我便是老虎吧?”
梵清逸才明白她是逗乐,便也跟着笑道:“我还合计呢,明明我是属龙的,你若是虎的,这是跟我差了几岁?”
沈香伶抿着唇角,憋着笑,眼角眉稍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梵清逸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跟前,道:“想笑就笑,别再憋出内伤。”
沈香伶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你明明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还傻乎乎的?”
“是吗?你也看出来了?”梵清逸第一次笑的露出了牙齿,“我母后在世时,也这么说过,只是她还说,傻人有傻福。”
沈香伶看着面前英俊温和的男子,想到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将会去世,她的眼神不由的暗了下来。
梵清逸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微敛,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边疆?”沈香伶问道。
“你这是在间接撵我走?”梵清逸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沈香伶翻了个白眼,“你是皇子殿下,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有那个胆量来撵你?”
“我量你也不敢。”梵清逸“哼”了一声,道:“否则就把你抓去边疆做苦役!”
沈香伶笑道:“到了边疆,我恐怕就是光吃饭,不干活,还得天天在屋子里擦胭抹粉,费银子。”
“没事,我不差你这点银子。”梵清逸想到她在那擦胭抹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沉着的脸不由的又露出了笑意。
“那我也不去,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可去的?”沈香伶低头问着怀里的黑猫,“我还是呆在京城,老老实实的带着憨憨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