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伶给沈二夫人倒了盏茶,递到她手里,道:“今天母亲受累着了。”
二夫人接过女儿的茶水,叹了口气道:“今天看到姚府这么乱,我这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没感觉到悲伤,反而觉得很高兴,母亲这般是不是做的不太对呀?”
“女儿到是觉得母亲做的极好,”沈香伶对姚家很不喜欢,怕她刚硬气的母亲,转头再去姚家服软,忙道:“您对嫡外祖母已经很孝顺了,可嫡外祖母却从没有把您当成女儿看待,就拿您和三姨四姨相比较,对您可有她们半分的情意?就算是嫡外祖母提起让我嫁给遥表哥,恐怕也不是真正的想为女儿好。”
但这次却是沈香伶想差了。
二夫人没有跟女儿说自己在暗地里查到的那些关于生母肖姨娘事情,也没有跟女儿说,今天的许多巧合,还有她在暗处有意为之的结果。
她只是心里有些犹豫不定,既不想让女儿知道姚家的那些糟心事,怕女儿年纪轻,忍不住,做下什么错事,又担心女儿会认为她这做女儿的不管娘家的死活,将来有样学样。
现在一听女儿这么说,她这心里顿时就落了地,拉着女儿的说,温声道:“你哥哥是男子,母亲担心他尚且差些,但你可是母亲的心肝肉,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万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
沈二夫人的话,忽然就戳痛了沈香伶心里的痛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叫了声“娘”,就扑在了二夫人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二夫人虽然莫名其妙,但也红了眼眶,搂着她,哑声问道:“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说哭就哭上了?不会是今天出去,李明渊让你受了什么委屈吧?”
沈香伶哭了一会儿,才强止住哭泣,红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母亲怀里起来,娇声道:“都是说母亲害的,闲着没事,说那些让人听了心里难受的话做什么?把人家弄哭了,还反倒想赖到别人身上。”
“你这别人指的谁呀?”二夫人见女儿没有什么事,便揶揄的看着她,道:“不会是连母亲都说不得他的不好吧?”
沈香伶小脸通红的扭向了一边,娇嗔道:“女儿在跟娘说正经的呢,娘却取笑女儿,女儿生气了。”
“好,好,娘不说了,总可以了吧?”沈二夫人把女儿拉回到身边,摸着女儿的头发,低声道:“娘还真有几句正经话要跟你说。”
“母亲想说什么话?”
二夫人正色道:“娘跟你说,将来不管你跟渊明夫妻之间相处的如何,你在普宁寺坠崖遇到二皇子的事情,永不许提,不管是跟谁,都不能再提此事。”
“为什么?”沈香伶心里一震:“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