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清婉的声音里夹杂着气恼,季凌桦觉得很有趣,却也知不宜太过,“皇姐可是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说出里心里话罢了。”
季凌桦这辈子加上上辈子的习武经验告诉他,从他站到楚月夕身旁开始至少有五股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
顺着视线探查,这些人气息很稳,内功也很高强,这让季凌桦想到了暗卫。
是了,楚月夕作为镇国公主,皇上和太后心尖上放着的人,怎么可能身边没有人跟着。自己的担心倒显得刻意和居心叵测了。
“五皇子一回到京都便迫不及待的和王相、户部侍郎家的女眷接触,就不怕招人忌惮吗?”楚月夕便真的想要刺一刺季凌桦,也想要探探他的底。
刚才她走路的时候,秋已经将桥上发生之事的始末都调查清楚告诉她了。
季凌桦眼睛一闪,她的消息这么灵通的吗,不由的慎重起来,“不管皇姐信不信,桥上之事并非我故意为之。”
“不是故意的?那真当是缘分啊。”楚月夕显然不相信季凌桦的话,语气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我只是偶然看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季凌桦也不再辩解,有些事越是辩解越让人生疑。
鼻尖窜上一股子香味来,这香味虽然不是很浓但楚月夕闻着觉得鼻子痒痒,想打喷嚏,但是她忍住了,此行为不雅。
目光往季凌桦的身上扫去,看见他的腰间挂着一香囊,“五皇子又不是女子,腰间竟还挂着香囊?这香囊的香气甚重,与女子身上的香气无异。”说着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这是在说自己像女子一样娘?季凌桦挑挑眉,低头细细的嗅了嗅,这香囊的味道不重啊。
“皇姐的鼻子可真灵啊,隔得这么远也能闻到这淡淡的香味。”季凌桦发誓她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别无他意,可这话落到楚月夕耳朵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是在说自己的鼻子像狗鼻子似的?这五皇子竟把自己比作狗,楚月夕本该生气的,可是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楚月夕暗想,自己若是狗,那五皇子又是什么,不也是狗吗。思及此处,她竟是想要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女人的想法真是有够奇怪的。
季凌桦看着面具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弯弯的,里面盛满了笑意,就好像水光潋滟的湖泊。
收回了视线,心无端的跳的有几分快了。
她的眼睛真好看!
“皇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大晚上的不安全。”季凌桦正了正神色,敛声说道。
楚月夕站在那里收敛了笑意,冷淡的说,“我自会回去,便不劳皇弟费心了。”
说罢,她拿着兔子灯笼转身便要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伸手递过手里的糖葫芦,“既然皇弟赠了我一盏灯,我便把这串糖葫芦送给五皇子吧。”
季凌桦接过糖葫芦,触及到她微凉的指尖。他的手灼热,而她的手微凉,一触到那感觉甚是明显,那抹凉意顺着指尖流向了心头。
“那凌桦谢过皇姐了。”他目送着楚月夕走进了茶肆,那抹倩影消失才转身去赴冯源的约,怕是冯源早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