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预备如何?难不成还要抢不成?哎呀,甘露还愣着干嘛,速去报官,就说有歹人意图抢夺酒楼,诓骗不成就要打砸了。本姑娘都快被吓死了!”
“是,姑娘!”
甘露一溜烟没了人影,以杨掌柜、甘雨为首的所有人瞬间挡在了程香锦前面,将她牢牢的护在了后面。只留下那小斯目瞪口呆。
他原本只是想吓她一下的!谁说要打砸酒楼的话了?
万一一会儿真引来了官差,那公子的身份……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一直坐在后面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姑娘误会了,我等没有歹意,只是遵照赌约要我该要的而已。只要姑娘交出地契,我等绝不为难。”
程香锦抬眼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阁下你口口声声遵照赌约行事,赌约何在?没有我醉香楼签字画押的凭据,红口白牙就伸手要我的地契,这还不是让我等为难?”
“姑娘这意思,可是见不到白纸黑字的赌约,你就不认账了?”
程香锦仿佛没有瞧见对方明显沉下的脸,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扭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虽是醉香楼东家,却也是一个弱女子,今日这状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为了公允起见,我看还是等官老爷来了再为我做主得了!这位公子也不必着急,坐下喝杯茶,我那丫头腿脚一等一的利索,用不了一盏茶,这衙门的差爷们就能赶过来,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话音落,她便真的端起一旁的茶慢悠悠喝了起来。站在对面的那对主仆,脸沉的仿佛都能滴墨了。当然,为了不输势气,也扭身坐了回去。一时之间,大堂里看热闹的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就在大家热切期待衙门的人何时能来时,对面那人再次开了口。
“东家姑娘虽年纪轻轻,却是个有胆识的。在下佩服!不然,姑娘看这样如何,赌约不赌约的,既然当时双方疏忽没立下字据,那便作罢不提了。只要姑娘同意把醉香楼外挂的那块牌匾卖与我,我等立马就走,绝不多做为难。姑娘意下如何?”
程香锦为难的摇了摇头,“不如何!祖上传下来的酒楼,牌匾若没了,祖母会骂我的!公子见谅!”
“一万两,只要姑娘同意,我愿出一万两银子买下醉香楼的牌匾。”
“不成,没了这块上百年的牌匾,祖母会伤心的。”
“两万两”
“不成”
“五万两”
“公子莫要为难于我”
“八万两”
“差爷到……”
程香锦一手指了指门外,“还是让差爷做主吧!”说罢便起身往外。
那人见状立马急了,猛喊到:“十五万两,姑娘意下如何?”
十五万两足以开两家醉香楼,算是大手笔了!想必也是对方最大的耐心了!
就在程香锦犹豫之际,杨掌柜轻轻喊了她一声。
程香锦知道,杨掌柜是在提醒她,莫把对方得罪死,毕竟对面是一位王爷。
“甘雨,好酒好菜招呼一下差爷们,然后便请他们回吧!”
“是”
转身重新坐好,“公子可带够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