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问道老者身上浓浓的药味,问道:“老前辈,就是你救了我们吧,笛鸣现在怎么样了?他体内的阴阳相冲,你是怎么把寒气消除的?”
老者笑道:“那还不简单,就是施针封脉啊,我看你俩背着竹筒与人鱼,是来采药的吧,不会连针灸都不知道吧。”
看护汤药的少女邱瑾琪起身,喝道:“邱老头,你有完没完,是不是见了漂亮姑娘话就多了,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快把药端进去,要救人就专心一些,银针都插了多久了,也不怕伤了人家的穴位。”
邱玉明不好意思的冲着柳若晴笑笑,似乎看不够一般,不舍的端起汤药,奔向了屋内,柳若晴立刻跟在后面,邱玉明为步笛鸣把脉,接着将银针全都取下,笑道:“已经暂时抑制住了,短时间不会发作,但是要去根,恐怕很难,不过只要你们一直呆在这里,倒也不用害怕阴阳相冲,老朽有一百多种办法,保住他的小命。”
跟进来的邱瑾琪喝道:“一百多种办法,就是没有一种能去根。”被揭底的邱玉明也不生气,笑道:“我这孙女被惯坏了,莫怪莫怪,你和这小子什么来路啊,他还真是不简单,体内竟然同时存在三种道元。”
此话一出,柳若晴立刻万般佩服,就连自己舅舅号脉时,都没有发觉步笛鸣拥有三种道元,而眼前的老者却能知道,想必医术高明,内心立刻感觉步笛鸣有救了,回道:“老前辈,我们住在信阳郡的百草香药铺,我舅舅是那里的掌柜,这次来龙虎山,就是为了采集箭竹和人鱼,是为了炼制一种丹药,为笛鸣清除体内阴阳的冲突。他是,他是我的弟弟,步笛鸣。”
“弟弟,”邱玉明叫道,仿佛十分兴奋,“啊,弟弟好,弟弟好。”
邱瑾琪白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喝道:“快喂药吧,一会凉了没有效果了。”
邱玉明道:“他还在昏迷着,你让我怎么喂他,难道要我老头子嘴对嘴去喂吗?还是你来喂吧,这位姑娘是姐姐,自然也不好嘴对嘴的去喂。”
“姐姐为何就不行?爱喂不喂,反正一会失了药效,救的又不是我。”邱瑾琪道。听到药会失效,柳若晴急忙端过汤药,又一时犹豫起来,毕竟嘴对嘴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非常清楚。
就在柳若晴为难的时候,邱瑾琪走过来抢走了汤药,“喂个药这么麻烦。”说完自己喝了一大口,接着对在了步笛鸣的嘴上,柳若晴内心一痛,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开始蔓延。
邱玉明笑着走了出去,边走边道:“有些人心口不一喽。”也不知道说的柳若晴,还是自己的孙女。
柳若晴静静的坐了许久,才看到步笛鸣缓缓醒来,激动的眼圈又红了,步笛鸣想要起身,但还是有些虚弱,柳若晴让他躺好,将被救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有提起喂药的事情。等到步笛鸣又恢复了一阵,二人才走出屋子,对着邱玉明祖孙道谢。
邱玉明笑道:“小伙子不要急着谢我,毕竟你体内的麻烦没有根除,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步笛鸣道:“还是要多谢老前辈,不然我也无法回到信阳郡去,既然晚辈暂时已无大碍,那就暂时告辞,等到舅舅练出丹药,化解了阴阳的冲撞,晚辈再来道谢。”
见二人要走,邱玉明显然始料不及,不舍的看着柳若晴的背影,突然叫道:“等等,从这里回到信阳郡还要几日的时间,要是你再犯病,岂不是连累你身边的姑娘?”
柳若晴回身笑道:“老前辈,没关系的,只要笛鸣不再乱用医之道的脉冲,就不会犯病,已经耽误了几日了,我们再不回去,舅舅要担心了。”
见二人丝毫没有犹豫,还是继续离去,邱玉明急的却一时找不到借口,邱瑾琪却开口道:“这几日盘查的严密,你们可不好走出龙虎山,龙虎门的虽然不经常来我们这里,但是这周围可都是龙虎门的地盘。”
这句话起了效果,步笛鸣二人果真犹豫的停了下来,邱玉明感激的看了孙女一眼,道:“你们舅舅可曾说过,要炼制何种丹药救你啊,有老头在这,只要有药方我也能炼制出来,我看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步笛鸣化解了体内的麻烦,再走也不迟。”
这倒不是为一个好办法,柳若晴兴奋的问道:“老前辈,你真的有把握吗?”
邱玉明得意的道:“看你们准备的箭竹与人鱼,那就是炼制草丹,只要达到五行医道王的道元,天下所有草丹,只要有药方,就能炼制,这有何难?”
步笛鸣二人相视一笑,心想这样的话,离开时也不用担心龙虎门了,步笛鸣道:“那又要麻烦老前辈了。”说完将倒阴转阳丹的药方说了一遍。
邱玉明听到大笑道:“啰嗦,啰嗦,这药方太保守了,应该把甘草、黄芪、党参、鹿蹄草这四味药去了,那样效果才明显。”邱玉明说完拿过步笛鸣的竹篓,带着材料离去了,二人听到要减少材料,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不知老者的医术有没有真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