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面前多了几名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步笛鸣认出这是庐山派的弟子,其中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来到庐山派的范围,要去向何处?”
步笛鸣道:“我是江阴郡人士,要去信阳郡办些事情,路过贵宝地,骑行了一夜,再此歇歇脚。”步笛鸣也不想过多的与这些人周旋,说话的态度还比较诚恳。
庐山派弟子皱眉道:“为何要趁着夜色赶路,你不会是龙虎门的奸细吧?说的具体点,江阴郡姓谁名谁,家在江阴郡何处?”
步笛鸣道:“你们庐山派不是与龙虎门结盟了吗,怎么还盘查的如此严谨,我真的是有要事去办,只是在这里歇脚,你们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
庐山派弟子继续道:“结盟归结盟,但是都要呆在自己的地盘上,你就算是江阴郡人,为何非要去龙虎门的地盘,请你说出你的住处和性命,待我们问清江阴郡的郡守,没有问题自会放你离去。”
步笛鸣不禁有气,起身道:“你们这样会不会不讲道理,等你们问清江阴郡,那要耽误我几日时间,对不起,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找我麻烦。”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庐山派众弟子纷纷拔出利剑,将步笛鸣围住,步笛鸣骑在马上,缓缓将钢枪连接起来,笑道:“既然如此,就领教一下庐山派的高招。”
几名弟子同时出剑,却是配合默契,四面八方将步笛鸣笼罩在剑影之中,步笛鸣长枪挥舞一圈,将剑锋全部挡住,倒转枪头,枪杆不断刺出,枪枪不落空,每下都点中庐山派的弟子,手中掌握着力道,只是将众人逼退。
步笛鸣笑道:“庐山派剑法确实高明,不过你们还没练到家啊,恕不奉陪了。”
见步笛鸣扬长而去,几名弟子恼羞成怒,几声响箭破空响起,接着前面冒出众多庐山派弟子,拦住了步笛鸣的去路,放响箭的弟子叫道:“此人是龙虎门的奸细,大家布阵,定要将他拿下。”
众多庐山派弟子脚下动着,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分成两个剑阵挡在步笛鸣的前面,步笛鸣冷笑一声,催马前行,孤身闯入,众弟子没有忙着出剑,不断的变换方位,脚下的速度却都不慢,步笛鸣眼见就要冲破剑阵,却突然又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步笛鸣内心叫声好,心想只不过剑阵虽然高明,剑阵内的弟子却是实力太差,步笛鸣催促坐骑,继续向前奔跑,自己从马上跃下,长枪扫出,横扫一片,众多庐山派弟子手腕被刺,长剑跌落在地,步笛鸣接着一个翻身,再次上马,却发现还是没有脱离剑阵的包围,枪尖刺入大地,接着猛的挑起,无数尘土飞扬而起,但是步笛鸣动手的同时,另一侧的庐山派弟子,早已翻滚近身,长剑纷纷刺出,全部刺在了马的身上。
步笛鸣立刻跃起,坐骑已经中剑倒地,落下的瞬间,庐山派众弟子全部奔来,所有剑锋朝上刺出,步笛鸣内丹发力,使出太昊真经,内力全部灌注到了双脚,在剑锋上不断踩踏着,内力通过剑身传递过去,瞬间将庐山派弟子震退出去。
“大家住手,”突然一人叫道,接着奔到步笛鸣身边,道“你,你是龙麟。”
步笛鸣也看清来人,正是当日跟在陈思予身边的少年季凡淳,笑道:“原来是你啊,太好了,你快跟你们的同门说说,我根本不是什么龙虎门奸细,我急着赶去信阳郡,劳烦快快让路吧。”
季凡淳也是庐山派第二代弟子,是陈思予的师兄,适才被步笛鸣震退的瞬间,看清了步笛鸣的样子,急忙对师兄弟们解释着,但众人几次被步笛鸣击退,内心早就忿忿不平,虽然知道步笛鸣已非奸细,但一时还是没有让开道路。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奔来,他听到响箭,还以为山下遭遇了变故,问清了原因,走到步笛鸣身边,问道:“你就是步笛鸣吧,早就听陈长老提过你,还劝我将你收到门下,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可惜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啊。”
步笛鸣明白此人就是陈思予的师傅,五行三转武道王,拱手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步某平日野惯了,上了庐山怕给庐山派抹黑,还望前辈莫怪。”
中年笑着打量着步笛鸣,笑道:“贫道是庐山派副掌门,道号景衍,当日陈长老将你夸的异常完美,贫道一向孤傲,答应了却被你本人拒绝,今日你又孤身一人,轻易破我剑阵,我庐山派的面子,可是被你接连踩在脚下啊。”
步笛鸣忙道:“前辈,步某实在无意冒犯,还请前辈不要怪罪。”众庐山派弟子见步笛鸣适才的威风都没了,内心也都顺畅了许多,心想见了我们师傅,还不是要低声下气。
景衍笑道:“你不要紧张,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只是一时技痒,想看看自我修炼的天才,现在到底实力如何,你可答应贫道的要求啊。”
步笛鸣微微一愣,心想竟然要和我比试,步笛鸣知道景衍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是高到什么程度,步笛鸣内心又十分想见识一下,不服输的劲头又冲向脑海,坚定的道:“好,就请前辈指点,还望前辈手下多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