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大起身笑道:“左盟主说笑了,我师弟他日早已金盆洗手,不再算是武林中人,更非是我衡山派的人。更何况,眼下魔教早已被逍遥派收服归入门下,又何谈与魔教勾结呢?”
见到左冷禅还拿以前那些破事来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莫大先生肯定不会同意了,与他辩解着。
“呵呵!”左冷禅轻轻笑一声,随即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说的那些不可否认,但若是五岳剑派在这么彼此分散下去的话,势必会被任我行各个击破。想必诸位单独对上任我行,都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把握吧?因此,五岳合一是势在必行的大事!”
只见左冷禅缓步走到莫大先生的身前,与之对视,一字一句道:“莫大先生,你现在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应该知道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私怨为小,只要有利于我们五岳之事,个人恩怨都应暂且放一边。”
左冷禅说着,又话锋一转“更何况,昔日刘正风那事真要追究起来,你衡山派还是脱不了关系的。莫大先生,你说是不是?”
还真是百招在手,不如一招精通。显然,左冷禅在泼脏水这一特殊技,还是非常在手的。倘若莫大先生还是坚持不肯五岳合并,那么左冷禅就可以继续往衡山派泼脏水。
见左冷禅十分无耻地一口咬着之前刘正风一事不放,知道要是继续纠结下去,只会对他们衡山不利。因此莫大先生笑而不语,不再与左冷禅争论,只能先看看其他几派对此事的反应了。
毕竟在莫大先生自己看来,除了他自己不愿意合并五岳外,其他三派的掌门肯定也有类似的想法。
“好了,南岳衡山的莫大先生已经没有异议了,不知东岳泰山的掌门天门道长你怎么看?”见莫大已经妥协,左冷禅看着莫大先生得意地笑了笑,转而面向不远处的天门道长,继续说道。
“泰山派,自从祖师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经三百多年。贫道无才无德,未能将泰山派发扬光大。但是,泰山派这三百多年的基业,怎么说也不能在贫道的手里断送。所以并派一事,贫道恕难从命!”
天门道长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在这五岳合盟,事关自身门派道统的大事上,还是能够勉强想到一些的。因此,天门道长也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左冷禅这种过分的要求。
见天门道长这么不识趣,左冷禅眼神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天门道长身后的另一位泰山派的人。
“天门师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直在关注左冷禅的那位道长,在见到左冷禅终于给自己暗示后,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对着天门道长说道。
而站出来指责天门道长的这人,乃是天门道长的师叔玉玑子,也算得上是泰山派的老一辈人了吧。玉玑子在泰山派熬了几十年,却一直没能担任掌门。是个人都会心里不怎么舒坦,更何况心胸本就不怎么开阔的他。
左冷禅为了合并五岳,自然是将五岳各派中的够分量的人了解的清清楚楚。因此,左冷禅此前特意联系上了玉玑子,若是玉玑子能够站出来同意五岳合并一事,那他就会拥护玉玑子来担任泰山派的掌门之位。
为此,玉玑子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左冷禅。
虽然以后泰山派会被合并掉,但以后在泰山境内就是自己的一言堂啊,不用在受制于天门道长。因此,对于玉玑子的这番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毕竟,人大多是自私的,首先考虑到的都是自身的利益。
“更何况,我们泰山派中大多数弟子都是统一五岳合并一事。如今,怎能因为你一人的私心,而阻碍了五岳合一的大事呢?”一想到以后泰山就是自己说了算,玉玑子在这节骨眼上也是异常地赞同五岳合并之事。
“师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有哪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和基业着想的?我之所以反对合并一事,是因为不想泰山派的道统传承就此断了,这又怎么能叫私心?”
天门没想到自己一向非常敬重的师叔,竟然会这般说自己。一时间也是感到非常惊讶,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师叔解释着。
场中的众人都是一脸看戏的样子,瞧着争论不休的玉玑子和天门二人。场中除了嵩山和泰山的各派人士,都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玉玑子已经被左冷禅收买了,但也没有站出来说什么,就这么继续地观望着事态的后续发展。
“五岳合并,乃是让我们五岳剑派声誉壮大的好事。五岳剑派的弟子,也个个都能沾着光。但是你,却是执意要站出来反对。莫非你是担心,五岳合并以后,这泰山掌门一位会轮不到你来做了?”玉玑子继续按照事先左冷禅地吩咐,给天门道长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