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舒洛是不想看到白儒柏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和家里人对峙的,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答应白儒柏的示好。
白儒柏是个好人,温文尔雅,也并不像这一世大部分的男人一般看重权势,看重地位,看重门第,即便她只是个丫鬟也愿意倾心相许,别是这一世了,便是在前世,有个这样的男人向她示好,她也会毫不犹疑的答应试着交往一番,哪怕是到最后发现性格不合分手也行,可是这一世还没有等到他们交往,便遇到了白家饶阻拦。
舒洛不能白家的阻止有多么不对,毕竟在如今这个世道,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极少有男女相悦继而相守的,便是这样,也必定是门当户对相差不远的,可是她和白儒柏呢?
光门第来,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想到白儒柏要跟自己在一起会受到的压力,舒洛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这一切都是她没有想到过的,她晓得白家人会反对,可是这么激烈的反对和白儒柏这么决绝的坚持却让她胆怯。
没错,舒洛胆怯了,她害怕白儒柏为此山自己,她也害怕这件事会给她的生活带来麻烦,她好不容易才能让生活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迈进一点点,不想因为感情的事前功尽弃。
舒洛并不晓得,她之所以会这样想,到底还是没有对白儒柏动情的,她两世加在一起都没有谈过恋爱,对感情还是懵懂无知的状态,白儒柏的好她能看得见,可是除了这个以外呢?
她还没有想得那么多。
“怎么拖到现在才送来,再晚半个时辰这孩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冯大夫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舒洛立刻回过神来,问道:“那他现在还有救吗?”
“没救我就不会跟你们废话了。”冯大夫瞥了舒洛一眼,傲慢的道:“他这几日可有吃什么药,拿来我瞧瞧。”
“在这里。”铃铛忙把豆子让自己带上的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
药包有些重量,在铃铛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痕,她却像是没有瞧见一半,紧紧的盯着查看药包的冯大夫,好像只要他看完了药,就能救木头一般。
实际上冯大夫也只是把药包打开闻了闻,便手一甩把药包摔在地上,愤愤的道:“这种东西是能治病的吗?抓了一大把便夷甘草糊弄你们这些孩子!”
“这些药……”豆子惊讶的看着冯大夫。
“什么药,这东西泡水喝也就是清清火,给这孩子喝了,我保证喝下去就会没命!”冯大夫眼睛一瞪,没等豆子完便厉声喝道。
铃铛听木头会死,张嘴便哭了起来。
豆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转头看了舒洛一眼,羞愧的低下头去,庆幸自己没有把舒洛带到给木头抓药的那家医馆,又暗暗发誓一定要一把火把那家害饶医馆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