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到楼梯口前侧耳倾听,确定没有人盯梢之后开始对地下室进行探索。地下室除澡堂外其他房间并未占太大面积,我不出十分钟就把其他几个房间转完了。澡堂侧面是一个杂物间,里面堆满了生锈的铁架床,破被褥、脏囚衣之类的。我伸手捏了一下,铁架便断碎开来,“这一堆破烂怕是丝毫派不上用场了。”我摇头道。
紧挨着杂物间的是一个小隔间,推开门后看到里面全是各种排水管道,最粗的大概有半人粗。“应该是厕所的排污管道。”我咬住大拇指,“看这宽度容下一个人费劲,嗯,就容不下一个人这一点而言,我该庆幸,不然我脑海中可就要蹦出一些危险的想法了。”
检查完房间后我差点就放弃从地下室想办法突破的念头了,但我从隔间出来后注意到澡堂后还有个两人宽的通道。“这通道里没灯,但又没有太多杂物。”我分析道,“应该能通到什么神奇的地方吧。”我回到更衣间,取出之前得到的智能手机,打开手电筒一头扎进通道里面,没走几步便有一扇铁门堵住了路。“哐嘡哐嘡。”我伸手推了两下门,“锁了吗?”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等等”,我用手电光照亮锁头,发现这门并没有锁上,只是用一把锁挂住了门闩。我取下锁头,打开了门。这门虽然常年处于阴湿环境,保养倒挺好,我推门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塞感。“应该经常有人开启这扇门。”我心道,“所以生锈情况不严重。”
门后是一条稍稍宽一点的通道,我从空气中似乎能闻到泥土的腥味。此通道中还是没有灯,上下左右全由水泥粗糙涂抹成,在手机光亮照射下毫无美感,甚至丑陋。整条通道长度不过一百米,我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其间只有一个岔路口,而且另一条通路还被人用木板封住了。“这个方向,这个距离。”我推开了与之前那扇类似的铁门,“这里是,对面那一栋,女子监舍。”
我在铁门口粗略地扫了一下,感觉女子监舍与男子监舍结构应该一样,镜面对称的关系。考虑到这边可能也有个倒霉蛋在打扫浴室,我便不多做停留,关上门离开。“明白了。”我心道,“食色性也,之前锁头处于我们地下室那边,所以这条沟通男女监舍的地下通道只能由男子监舍那边开启,估计是某个或者几个狱警,也可能干脆就是典狱长自己会时常到女子监舍这边找女警或女犯宣泄一下。由此可以想出一种脱狱方案了,我可以想办法在这个通道里伏击某个欢度春宵归来的家伙,通过他的装备他的身份脱逃。但这是下策。”我想起早上朱狱警的两脚,不禁苦笑,“我要是被反杀了可就太秀了。”
思考间我又来到了被木板封住的岔路处。我试图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但这木板实在是封的严实。“看样子至少一百公斤。”我有点无奈,“这次回去一定要强化一下力量。先试试看吧,反正不会怀孕。”我抠住木板的一边缝隙,使劲一扳,然后就怀孕…啊呸…成功了。“这么轻?”我有点难以置信,“或者说,”我看向木板背后,“行吧,我蠢了,这木板都朽了,都快中出…啊呸,中空了。”
这条通道与之前不尽相同,似乎像是个人工开凿的洞,其间也没有涂抹水泥,夯实的土层伴在身边。七拐八绕了大概两百米后,又是一个比之前的略小一点的木板堵住了出口。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轻松搞定,我随手一拨发现这一块重的多,最后使出吃屎的劲才努力挤了过去。
木板另一边像是个储藏窖,大概一百平米左右,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房间中停着口棺材,周围散乱着一些乱七八糟我不认识的物件。在西边水泥墙上有个勉强能通过老解放的大门,东边墙上则立着一梯子,天花板上似乎有一顶门,手机光线不强我无法仔细辨别。“这棺材。”我仔细扫视了一通,“很简洁的棺材,似乎纯是为了埋葬人而埋葬人,无法判断它生产的年份。不对,这个监狱比我想象中的水要深,我得理理思路,此处不宜久留。”
镜像对称的两栋监舍,莫名奇妙的男女共处的监狱,加上这口棺材所在的位置,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景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可能要在简单的脱狱基础世界观上加上一点点神秘主义了。“也许是借由犯人的阳气与阴气,平衡此地的风水,压制这口棺材,里面可能是一个混世魔君。”我将两木板恢复原状,准备回到地下室,“那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得考虑很多顾忌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