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离坐下,邓制片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问道:“王导都和你说清楚了?”
“是!”钟离有些心不在焉。
她自打上车,眼睛就管不住的到处看,心中惊叹:这大铁壳子里竟然还能放得下这么多东西,精致奢华程度比那龙撵都不知要好多少倍。
邓制片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钟离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习以为常的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今日汪总招待的可是的总裁,一会儿到了素顶斋,你只管鉴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废话一句都别说!”
看着邓制片不可一世高傲的脸,钟离气的是牙痒痒,心里泛起阵阵反感。这要是搁在以往,她早就怼了回去。但眼下没有苏曼在身边,周围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新鲜和陌生了,早就吃了不知道多少堑的她,选择了在心里把这个邓制片骂个遍,也算是长了一智。
车子开了好久,最后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处略微隐蔽的胡同门口。虽然钟离不是第一次坐车,但还是被转的两眼发直,喉咙发痒,胃里反酸,下车干呕了好一阵,这才扶墙站稳。
抬眼看了看周围,深灰色的砖墙带着岁月的沧桑,横七竖八交叉细窄的胡同给了钟离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是……京城的胡同?我回来了?钟离心中暗自惊讶。
忽然身旁的铁门吱纽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钟离这才注意到这门口不起眼的门匾上刻着的三个字:素顶斋。
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缎面黑色马褂,耳朵上挂着金边眼镜,气质斐然的走出来,一旁四处瞭望的邓制片一改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紧着步子,恭敬的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