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呵呵冷笑道:“离开帝州韩氏那个鬼地方之后,小爷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想喝酒就喝最烈的酒,想泡就泡最美的妞!而你呢?你这一辈子有没有过一天,真正为自己活过?有没有一天不需要伪装成这副温文尔雅的,斯文败类模样?”
蓝千岚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不伪装似的?你不伪装,这三年满城废物之名又是怎么来的?你韩鸩会是个废物?这才是我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大笑话!”
“棒槌始终就是棒槌!”韩鸩喝一口酒,再夹了一筷子热菜放在口中。
他当然不害怕蓝千岚会在酒菜中下毒。
不要说区区一个蓝千岚,就算是他那个二娘当面,这世间也没有人能够对他暗中下毒。
“离开帝州五年,前两年音讯全无,最后三年猛地出现,还流落在桂城做上门赘婿。韩大少,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没有韩氏的资源,你的修为怎么可能不退反进?”蓝千岚转开话题,朝韩鸩举了举杯。
“哦?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或者说,我那个好二娘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韩鸩当然不会告诉蓝千岚离家前两年发生的事情。
蓝千岚笑眯眯地道:“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姑姑的视线,明白吗?她不动你,只是给姑丈与老韩家主面子,不想夫妻反目成仇而已。”
“是么?那你猜我又会不会信?”韩鸩仰头,一口喝干杯中酒。
以韩鸩二娘的手段,她如果早早知道韩鸩的下落,自然早已下手,又怎么可能留韩鸩到如今?
韩鸩当然不是傻子,蓝千岚说的话,他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你今天特地传话叫我来这里,是有事?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敌人,绝对不存在什么老友叙旧,畅饮千杯的好事。”蓝千岚停下筷子,阴寒双目紧紧盯着韩鸩的眼睛。
“两件事。你身边那只秃毛鸡呢?叫他最好不要再缠着陈家欣。苏齐宇虽然是个白痴,却也绝对容忍不了自己头上绿油油一片。如果,被他知道她腹有孽种,让他满城之中声名涂地,你猜猜他会如何做?”韩鸩冷笑道。
“那个女人的腹中孽种,又关小凤什么事?”蓝千岚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深深的嘲讽与鄙夷。
“龌龊!我当然知道那孽种不关小凤的事!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才成!”韩鸩忽然站起身来,朝包厢中里间的屏风,狠狠一脚踢去!
“嘭!”屏风四分五裂!
那个名叫小凤,面容英俊之极的年轻人果然就藏在屏风背后!
韩鸩俯身,在那张妖孽无双的脸上轻轻一拍:“小凤,从现在开始,你立即给我从桂城消失,永远,永远别再出现。不然,我敢保证,你这张脸一定会变得比鬼更难看!”
“韩少,你不要欺人太甚!那个女人的孽种不关我的事!”小凤脸色骤变。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这张面皮更重要,这是他的立身之本。
“岚大棒槌,我跟你之间的相斗是一回事,祸不及妇孺。你再敢叫这个死人妖去纠缠苏氏女眷,小爷先剥了这只秃毛鸡的皮!”韩鸩一脚将小凤踢飞,转头冷冷盯着蓝千岚。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告诉那个什么破制药厂的赵总,将属于苏氏集团的生产线给我还回来,算是你输了这一阵的利息。不然,你总该知道,我韩鸩从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韩鸩掀翻桌子,“哗啦啦!”满桌酒菜打翻一地,转身大步迈出包厢。
门外,瞬间响起他得意洋洋大笑:“白痴!棒槌!一别五年,依旧没有半分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