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七妹夫你来,你来!”苏齐宇连忙起身,让开一旁,心中却不免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事要找他?
对这个自己平素连眼角都不会扫过一眼的上门废物女婿,忽然之间,心中多了几分莫名的忌惮之意。
“苏老太爷,屏息凝神。行针之时,会略略有些疼,你稍微忍耐些,三针之后,便可站立行走无碍。”韩鸩自信满满地笑道。
打开古旧药箱,取出一套寻常市面买的钢针,用酒精消毒过后,抬手将苏云峰瘫软无力的身体半抱在怀中。
“你平时街头行医就用的这套钢针?连套金银针具都没有?”苏老太爷看看那套市面卖的粗制针具,微微皱了皱眉头。
原本因为金灿灿蜜丸的药力醇正,而对韩鸩渐生的信心,不由得开始动摇了起来。
“嗤!就连那颗药丸也不知道是这个废物从哪里捡回来,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还指望他有金针银针?”陈家欣尖酸刻薄地笑道,原来姣好妖媚的面庞,倏而变得有几分扭曲。
“老婆,你少说两句!一会,我还想让七妹夫帮我看看呢……”苏齐宇连忙伸手轻轻拉住自己的妻子,悄声说道。
“哼!他是废物,你也是废物!两个人挑起来,正好一担担!”陈家欣翻了记巨大的白眼,在苏齐宇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
“哎哟!疼!”苏齐宇忍气吞声,右手按着自己后腰,心中暗骂:“死娘皮,大庭广众下一点面子都不给,等老子好了,看你怎么死!”
韩鸩不无同情的暗暗扫了苏齐宇一眼,为他头顶之上那片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默哀三秒钟。
“苏老太爷,金针行针之时太软,百炼银针也不适合你的病情,现在用钢针已经足够。”韩鸩淡然解释了一句。
他的药箱中自然有别的针具,只是,在现在这个场合施展,未免会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愿拿出而已。
“原来如此。韩鸩,开始行针吧,些许疼痛,我能忍的。”苏老太爷恍然大悟,缓缓点头。
“好!”韩鸩手指微微一动,一枚钢针直刺苏老太爷后腰命门,剩余两针却刺入他的膝前鹤顶中。
“太初颤尾!”韩鸩开声喝道,双手十指之间不断变换力度,幻化出道道残影,弹在三枚钢针之上。
伴随他指下钢针微颤,苏老太爷原本已经红润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太阳穴突突直跳,双手青筋暴出,紧紧掐住轮椅扶手,瘫软无力的下半身中,猛烈针力宛若忽儿冰冷忽儿沸腾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苏老爷子,有没有感觉到腿脚之处传来冷热交替之感?”韩鸩低声问道。
“有,有冷热交替的感觉……但是奇痛无比,整个下半身,就像经脉寸断一般!”苏老太爷紧紧咬着牙,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
“忍着!”韩鸩沉声道。
十指之间通过钢针传出的真元再度加强,将原本堵塞淤积的经脉,用针力撕裂开来,再用真元进行接续复原。
苏老太爷到底年事已高,这体内经脉寸寸撕裂再断续连接的剧烈疼痛,又如何忍受的住?
撑不过三五分钟,便已咬破嘴唇,花白的头颅无力歪下,陷入昏迷。
满场霎时大乱!
“爷爷!爷爷昏过去了!快来人!拿下这个废物!”陈家欣尖利单薄的声音响彻全场!
“韩鸩!住手!父亲已经昏迷不醒!你到底是治病还是杀人?!”苏氏二房掌事,苏齐宇父亲连声暴喝,上前猛推韩鸩。
“父亲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韩鸩垫尸底!”苏氏三房掌事同时大怒!
“韩鸩,快走开!”苏振业心急如焚,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想去拉开被韩鸩半抱着的苏老太爷。
“全部给我闪一边去!”韩鸩猛地开声大喝,森然一掌,猛力拍在早已昏迷不醒的苏老太爷的天灵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