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芮看也没看那一大盆的脏衣,径直过去,一脚踢翻了那盆,在秦氏震惊的目光中淡然道:“大伯母,您是耳朵不好,还是记性不好?方才咱们不是在村民们面前都说清楚了么?分家。我爹娘从来善良,但这也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理由。这些年干了多少亏心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一一细数提醒你们么?”
秦氏方才在大家面前不便发作,早已累积了一肚子你的气,如今见阮小芮还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当下便上前扬起了巴掌。
谁料,阮小芮看着瘦瘦小小,动作却十分灵活。她矮身一躲,秦氏这巴掌用了十成的力,一下落空,整个人不受控制摔倒在地,面门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阮小芮微笑道:“大伯母,这么些年,倒是不知道您有啃泥巴的爱好啊。”
“你这小贱人!”
秦氏作势要爬起来,奈何方才闪了腰,一动就嗷嗷地叫唤。正在此时,三房的沈氏从院子里出来,正见到这一幕,立马上来搀扶秦氏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秦氏见有人来相助,立马指着阮小芮叫道:“这小贱人竟然敢对长辈动手,连珠,你快帮我好好教训她!”
阮小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大伯母,您这话说出来可真是不怕我三婶笑话。您这么大的块头,走起路来满身肥肉都颤抖吧?再看看我,这么瘦的身子,只怕您一巴掌我都要被打飞了。您也不必为了诬陷我,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吧?”
“连珠,你看看她,哪里还有个小辈的样子,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她,日后还不得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你快扶我起来,看我不打死她!”
沈氏朝阮小芮连连使脸色示意她快走,要说这个三婶,恐怕是阮家两房里唯一对她们好的了。阮小芮感激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氏道:“大伯母一把年纪了,总是做这样为老不尊的事着实不好,还希望您能早日改掉这陋习,日后也好给堂哥堂姐留点脸面。分家一事已是板上钉钉,还希望大伯母接受这个现实,不要再做出这许多可笑的事了。”
说完这些话,也不顾秦氏铁青的脸,转身就走。
爹爹在房中养病,她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阮小瑶上了山。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里有什么资源。
很少有人去后山,上山的路杂草丛生。阮小芮拉着阮小瑶的手,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上走,意外地发现,沿路有不少药草,且越是往上,药草的种类越是多,不乏有稀有的品种。
自她各种头衔加身以后,就很少有这样亲自找寻药草的机会了。阮小芮十分兴奋,不停地采了新鲜药草放入背篓里,一边还不忘给阮小瑶科普种类。阮小瑶毕竟年纪小,听得似懂非懂,倒是对路边的小野花兴趣有加。
不过走了片刻,天色便阴了下来。估摸着时辰,应该快到傍晚了。可见度开始变低,阮小芮警觉地捂住了阮小瑶的口鼻,观察了一番,确认是遇到了瘴气。
山间多瘴气,但万物相生相克,一般在不远的地方便可有可解毒的药草。
“瑶瑶,你先捂着口鼻,不要松开。”
阮小瑶听话地点点头,就见自家姐姐弯着腰在草丛中找寻着什么,不多时,她手中多了几株奇形怪状的药草,向自己走来。
阮小芮递了一株给阮小瑶,嘱咐她嚼碎了吃下去,药草味苦,但阮小瑶向来听姐姐的话,忍着苦吃了下去,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
“瑶瑶乖。”
虽说服下了药草,但瘴气越来越重,阮小瑶身子本就不好,阮小芮不敢冒险,这便打算带她下山了。谁知,两人刚要掉头下山,横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阮小芮的脚。軒軒書吧xuanxuan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