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思量片刻,忙乘车去县府,在县府后院见得方县令,道:“方兄,这等小事,何须你劳师动众?”
方县令皱眉道:“老苏,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做的什么事情,这多少人吃你东西得了病,天天有人来哭爹喊娘,说我包庇你们家。”
苏浩心道:“明明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天天有人来闹?”
他说道:“你我什么交情……”
“别这么说,你家包子坏了几个庶民肚子不打紧,现在我府上的人,连同各地富贵人家都害了病,你叫我怎么交代?”
苏浩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才想明白事情到底恶化到什么程度。
但他挺起胸膛道:“一年三次,我可没少孝敬。”
方县令脸色倏地变冷:“再说一遍。”
“这等事情你不帮忙压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帮忙,你这包子,你这什么破包子,人家做包子,你偷师偷成这样,这不笑话吗?我就告诉你,今早清河郡还有人来找我,说是太守家有人吃你包子吃坏了身子!”
苏浩沉思了一会,心想:“这人一向说话没个准数,开始抬太守来吓人。”
他道:“好吧,我回去好好训斥一下逆子。”
方县令正色道:“我可告诉你,两天内,他必须来我府上,否则我就秉公办案了。”
“劳烦了。”
苏浩也不是好惹的,他是东武阳第一富,财产田地极多。曾有人说,整个清河郡六分之一的粮产都在他的地盘上,这可不是说说,是真的。
其实县府此时还有一位客人,正在他书房间等候,离开后院不远。此人正是童虎,他的内功增进后,耳力过人,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他今天来此,一是送礼,带了五块金饼。二是要县令为童家做主,那苏家让人偷配方实在可恶。县令方豪刚刚收下了礼物,不过对于苏家的事情,他表示还要查一查,显然是两边好处都要拿,一个都不想得罪。
此时,见他皱着眉头进来,童虎笑道:“见方县令如此神情,恐怕是苏家的人来过了。”
方豪点了点头道:“童公子好心思。”
童虎冷哼一声:“这苏家目中无人,听他府上管事说过,如果没了苏家,怕是方县令这个官都要丢,什么话……”
“什么!?”方豪一拍几案,又细细思量,刚刚那苏浩的口气确实嚣张至极,还谈到了一些敏感的事情,显然不把他放眼里。
童虎见他不出声,叹了口气道:“谁不知道,如果不是方县令这十几年的帮忙,他苏家能有今天?”
方豪微微点了下头。
童虎起身道:“可这苏家做了些什么?如果知恩图报,早该拿出万贯家财,帮方县令拿到太守之位,何以至今还不闻不问,只知道每年送点东西过来,其实啊,这点东西在苏家眼里和打发乞丐没什么区别,与方县令付出的无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