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儿,你带人守在前门后门,除了我们自己人谁要敢闯不要客气!”
“其余的人跟着我!所有的管事、仆人的都给我换上防匪盗预备的装扮!”朱广均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井然有序地给下面的人分配着岗位和职责,“所有人,抄家伙!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大当家回来,府内府外昼夜巡逻!”
“是,少爷!”这些护院都是朱家挑选出来的高手,听完朱广均的安排也不含糊,纷纷退下前往分配的岗位。
朱广均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却发现是凉的,他皱着眉头将杯子放下,心里却如一团乱麻。
刘昱博被带走,针对的究竟是刘昱博一个人还是整个朱家?
一切只能等父亲回来再做定夺吧!朱广均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下午,朱世荣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朱广均见到他将昨夜之事告诉了他。
“父亲,孩儿如此安排考虑的不周到,还请父亲责罚!”朱广均欠身拱手,生怕朱世荣骂他。
朱世荣拍案而起,说道:“你做得很好!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让那些狗东西带走刘昱博!大半夜跑到我朱家撒野,真当我朱家是泥捏的?”
“父亲,孩儿有些顾虑,如果真的是守备府的人,那是不是也是有些针对我们朱家?”
“刚夸你两句就糊涂了,他守备府硬闯咱家抓人,别管是刘昱博,马昱博都不行!明白吗?更何况这刘昱博确实有些东西,无论如何咱家也不能不管!”朱世荣何等心思,半夜闯府抓人如果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呢!
朱世荣想了想,对朱广均说道:“放出风去,咱朱家遭了盗匪,家中的贵客被人掳走!所有裕泰隆的粮号、布庄、饭店明天停业一天,马市上也暂停一天,还有码头也关一天。我们持有股份的粮号、布庄这些把价格炒上去,他守备府不是敢抓人吗?那就都关门,我们朱家不敢开门啊!”
朱广均听完暗暗发笑,朱大当家真是朱大当家啊,这关门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啊,真是拿着钱砸啊!
“父亲,自古民不与官斗啊,我们这样...”朱广均还是有些担心。
“你这孩子怎么前怕狼后怕虎!你是进士出身,这朱府就不是一般商人的府邸!更何况,区区一个守备府,于我们朱家也不过如此!”朱世荣不屑地说道,士农工商中商虽排在末位,但像裕泰隆这样的巨无霸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人了,它和整个大明朝的经济都息息相关。
第二天,整个泰安郡的老百姓都有些慌了,一夜之间很多的粮号都关了,开门的很多粮号也涨了价,一些小粮号里的东西也被朱家抢购一空,很多人跑了整个泰安郡也找不到一粒粮食。
街上人心惶惶,太守李大人也是着急的前往朱家。昨夜的事他也知道了,可没想到一向老好人的朱世荣这次的反击居然这么狠,拼着亏损也不愿意示弱。
“世荣兄,听说昨夜府里出了事?也是我这太守的工作不到位!”李大人不问什么事先赔了一个不是。
“李大人,昨夜府中来了几个冒充军人的盗匪,将我府中的一位贵客给抓走了!我正要想去找您,您却不辞劳苦亲自前来,惭愧惭愧啊!”
冒充军人?朱世荣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直接把这事的给定性了,其实也是给了守备府的面子。
“那可不得了,不知道是贵府的哪位贵客?”李大人打算问清楚是谁然后亲自去守备府让那边放人。
“哦,犬子前些日子不是在京中的三思书院学习嘛,三思书院的校长身体有些不好,这不便向皇上辞了官来了我们泰安郡静养嘛!”朱世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感觉这贵客也不太贵。
“三思书院?校长?书院有自称校长的整个大明朝也就一个人啊,不就是太后的义...”李大人说到一半,“什么!抓的人是刘昱博!”
“呵呵,正是。”朱世荣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