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的语气让时小念忍不住也严肃起来。

她脸上伪装的软消散了不少，一双清澈的眸看向厉司寒，并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虽然时小念没有明说什么，但厉司寒却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准备好。

“你真的那么爱厉众城？爱到为了他要死要活？”

这算什么问题？

一开始时小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当她看向厉司寒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时小念这才认真起来。

“你确定问我这个？厉司寒，我要说的是，我感谢你帮助我，但我只回答一个问题。”

“就这个！”

厉司寒的表情是时小念从未见过的严肃。

虽然感觉这个问题有些痴傻，可是，既然是报答的话……

“不爱！我才不会看上一个傻逼恋爱脑。”

厉司寒的眼底有些惊讶！

任谁来说，都会说时小念对厉众城情根深种，甚至还曾经做出过给厉众城下药的丑事。

要不是两人已经订婚，这件事会成为丑闻。

但就算事情被压下来，在圈子里，时小念也已经成为一个丑角。

可一个这样的人，却说她不爱厉众城？

厉司寒觉得这一切很荒谬！

偏偏时小念此时的目光无比的坦率，清澈而诚挚，饶是厉司寒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练出一双火眼金睛，他却无法从时小念的脸上看出丝毫欺骗。

这真是太搞笑了，不是吗？

见鬼！

厉司寒不愧是大佬，他很快便平静下情绪，抿了下唇，眼睛危险地半眯着看向时小念，像是在审视这个女人是否在他面前说谎。

“你确定不更改这个答案？”

“为什么要改？我确实不爱他。”时小念一摊手，懒得再做任何伪装。

反正系统已经没了，临死的时候时小念也懒得说谎了。

甚至，她有种想法。

在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前，有那么一个人知道她并没有爱厉众城，这也算一种安慰吧？

起码有人知道自己跟曾经的是时小念不一样！

这个念头在时小念的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但却那么的清晰。

这一刻，时小念才发现，原来在她的心中，被系统强迫去表现喜欢一个让她厌烦的人是多么痛苦而无奈的事情。

之前是为了活下去，所以不得不为。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