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府里主要的人都去了参加什么酒会了,大姨太心晨还堵着昨日受的那顿气呢,刚买来的两身衣裳试了试怎么看也不满意,最后把手里的衣服一丢,就和旁边的下人的吩咐说:“把夫人请过来。”
那个下人早在旁边看着大姨太生了这好半天的闷气,没什么乐子找,生怕大姨太寻自己的不痛快,这会见她想起了夫人,赶紧就小跑着往夫人房里去了。
“大姨太是有什么事儿吗?”宋兰芳只道平常时候,这大姨太也不大记得她的,现在突然来请,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就问了问。
那个下人本就是一直与大姨在亲自的,向来仗着大姨太跟前说得上话,自抬脸面,在宋兰芳面前倒更个主子似的,昂了脖子就说:“让你去就是去了。”
安以柔见她态度不好,扯了扯母亲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搭话,然后就后那个下人说:“这边知道了,我们随后就来。”
下人得寸进尺:“大姨太可是说了现在就让过去的。”
“这府里日子过得静静声的,又不见哪里起火,哪里用得着这般火急火燎,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正房的地,叫你一个下人下去还有什么错吗?”安以柔知道,恶奴欺主善,越是显得疲软,这些下人就越发不把你放在眼里,站起来作势就立在了那个下人面前。
果然态度一凶恶心,那下人的气焰就下去了些,别着脸退了出去。
安以柔琢磨着下人敢这副态度来请她母亲,想必大姨在必定也是烦心得很,昨天回来后大姨太就左右地不舒坦,没少在她面前使脸色,想必还是计较在周夫人面前丢了份的事儿。
于是安以柔就和母亲说:“一会大姨太说什么,你一味顺应她就是了,只要刀不太过份,我们就先不惹她。”
宋兰芳哪里有想过要跟大姨太对着干,当然是大姨太说什么她应什么才好的,连连点头:“这我知道,那你就不必要去了罢。”
安以柔拉过母亲一起出了房:“我陪着你。”
她不放心母亲。
以母亲的性子,大姨太就是给她一巴掌,可能都强忍了过去。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两人到正厅里的时候,大姨正绞着手帕:“夫人真是越来越难请了啊。”
安以柔看到母亲嘴也不利落,只想着点头认错,当即便想起往时她母女俩在大姨太面前受的气,没能忍住,便替母亲搭了腔:“我母亲年岁总比大姨太大些,动作慢,比不得大姨娘年轻,还请多体谅。”
大姨太见又是这个安以柔跳出来与她作对,虽然话里有夸她年轻,可也仍是听着刺耳得很:“长辈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们小辈的来插话,是久不受家法管制,就忘了规矩了吗?”
“说到规矩,府上虽然现在都由大姨娘操心,可夫人还是夫人,母亲进门这么久也没见您请个安,我这做小辈的不太懂难道侧室和正室的规矩大家都忘了不成?”安以柔小时就一直不太明白母亲为何没有地位,年纪渐长,也是活过一次了才明白,就是因为母亲没有把握好自己得势说得话上的机会,后来才会慢慢沦落到这些妾室来说等方面。
见大姨太居然又提起家法,安以柔便更加恼怒。
以往时,大姨太可是没少趁着老爷去外地做生意的时候对她母女俩又打又骂。九桃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