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蹄子又在唱歌了?扰得我心慌意乱,这唱的是什么?一听就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靡靡之音!”大姨太咬着后槽牙捂住了耳朵,语气中充满了怨毒,
小丫鬟微微诺诺的回答她说:“这是南城乡下的一首民谣,叫南城月,几乎每个乡下来的孩子都会唱,许多人拿它作为摇篮曲唱给婴儿听呢!”
大姨太一听横眉立目的看着他:“怪不得呢,乡下来的人就是没有见识,咬字都咬不清楚,刺得我耳朵都要聋了!一会去告诉他那房,如果大早晨再这样唱歌,就扣了她们那房的月份钱。”
二姨太那边显然也听到了歌声,她倒是不如大姨太那般沉不住气,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得一脸精明:“也不知道大房那个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不用咱们出手,大姨太自然会帮我解决,她更不喜欢那个丫头片子。”
果然在中午的时候,老妈子就过来警告他:“小姐,你不要大早晨就这样扰人清梦!老爷和各位小姐都还在睡觉呢,他们既要上学堂,又要工作,不像你是个大闲人在家里面天天休养着。”
大闲人啊?安以柔瞥了老妈子一眼,很有气势:“我也要上学堂的呀,只不过最近是休假罢了,我每日练嗓都是从早晨七点开始,爸爸和姐姐他们理应起床,准备去上班,去学习了呀。”
母亲怕安以柔说话再得罪人,赶紧过来拦住她:“你父亲既然不喜欢你大早晨高歌,不如就改成下午练嗓吧,多少要给他们些面子,你大姐过几日就要考学了,万一耽误了她的考试,你大姨娘又要与你过不去了。”
“我才不稀罕与他们过得去,但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会改到下午再练。”安以柔再不施舍给那老妈子一个眼神,拉着母亲回了屋子。
“一直晓得你的嗓子好,但往日从不见你有这兴致,这几天是怎么了?”宋兰芳摸着女儿鬓边的头发,这几天她一直在疑惑这件事。
安以柔咬着下唇,这件事说出来母亲恐怕会担心,但是她又不想和母亲撒谎,只说:“是个朋友觉得我声音不错,想听听我唱歌,正好过几天他要请我吃个饭,我总不能到时丢人露怯了吧?”
“可,这事不太妥吧?”宋兰芳打量着女儿心下十分犹豫,“你父亲若是知道你抛头露面还大庭广众下高歌,怕是要气晕过去。虽然在他心里你不若安以静那般矜贵,但终究是他的女儿……”
呵……是他女儿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强迫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自己也是信了他的邪,以为他会念在自己是他女儿的份儿上高抬贵手,结果被他逼得跳楼。
可安以柔不能明说,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放心吧,不是公众场合,就是几个朋友而已。多认识点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母亲,您不要对我父亲抱那么大的期望,说不定……以后就是他把我逼上绝路。”
“咣”
宋兰芳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总不会吧?”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