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向对她不管不问的,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找她去前厅?安以柔疑惑的皱眉,怕不是那些女人又在父亲面前编排了些什么东西。
“什么事儿?”出于谨慎,安以柔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丫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安以柔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唇。
“母亲,那我过去看看。”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宋兰芳不放心,想要陪在安以柔身边。
安以柔看着柔弱的母亲,轻声开口道,“母亲待在兰芳阁等我回来就好,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安以柔跟在丫鬟后面出了兰芳阁,左扭右拐的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前厅。
刚踏进前厅,一股充满恶意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安则临面色阴沉的坐在正前方,不耐烦的一杯接一杯的饮茶,听到脚步声才将视线从茶杯上移开,怒气冲冲的瞪着安以柔。
大姨太坐在安则临旁边,正咬牙切齿的咒骂,时不时还要泪眼朦胧的哀求安则临给她主持公道。
二姨太和安以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一副准备看场好戏的模样。
“父亲。”安以柔唤了一声安则临,声音轻轻柔柔,悦耳极了。
安则临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大姨太见他面色稍霁,于是越发大声的嚎啕着。
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晚上回家也没个安稳,安则临心烦不已,态度又怎么会好?
“小柔,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安则临沉声质问道。
前厅里一片寂静,就连一直在哭的大姨太也停住了。
“父亲,在说什么,女儿怎么都听不明白。”安以柔微微仰头,淡淡的说道。
从进来开始,不管那些人在如何卖力的表演,安以柔脸上始终挂着温软的微笑,目光无辜而纯净。
“你大姨娘的手镯丢了,你若是捡到了就赶紧还给她,省得让她着急。”安则临顾及脸面,没有直接用偷这个字,只是语气没见到好多少。
当下,安以柔明白大姨太这是在唱什么戏了。
不过是老套的栽赃罢了,都是风月场中玩剩下的手段。
大姨太趁机哭着对安以柔哀求道,“小柔,我知道今天我得罪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我求求你,把镯子还给我好吗?那是大姨娘母亲留给姨娘的,对我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物件啊……”
“大姨娘可要想清楚再说,我何曾见过你的镯子?”安以柔故作伤心的抹了抹眼角,带着哭腔说道,“大姨娘一丢了镯子,单单将我叫过来审问,难道我在父亲和大姨娘的眼中就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吗?我虽然在安家不受宠,但我总归是父亲的嫡女,始终恪守安家的祖训,从未做过逾越的事情。如今……如今父亲这般说我,女儿真的好冤枉啊。”
她话锋一转:“现在每月的月钱都是大姨娘发的,我和母亲拿的那份早就够生活了,还是大姨娘你觉得父亲苛待我们母女,亦或是……你克扣了我们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