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处在重要位置,得益于南来北往的商客,整个小镇十分繁华。
楚鸢歌自从穿越过来,还没正儿八经地逛过街,即便在堪称凤国第二大城的栖霞城时,她也没说好好上街走一走。
这会儿还是早上,阳光不毒辣,清风拂面,小镇独有的风情让她动了心思。
楚鸢歌在这个时代没什么女性朋友,目前唯一的一个秦羽墨远在江南,她想了想,折返回客栈把阿锅拽上一起逛街。
不管哪个朝代,男人对这种事似乎都有抵触心理,阿锅百般不愿意,紧紧抱住客栈门口的树干哀嚎着拒绝。
楚鸢歌从布包里摸出一根银针,对着阳光晃了晃:“阿锅呀,你说哪个穴位比较顺手呢?”
她的三脚猫功夫在秦书墨等人面前不够看,但在只拿得动笔杆子的同乡面前,那可以绰绰有余了。
阿锅欲哭无泪,不情不愿地撒开树干,哭丧着脸走到她跟前问:“你要买什么?”
跟秦书墨或者凤砚卿说一声,他们都很乐意派人去帮她买,为什么要拉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他?阿锅无语凝噎。
楚鸢歌若无其事地收回银针:“随便逛逛,你带钱了吗?”
阿锅急忙捂紧腰间的钱袋子,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问问而已,我还能坑你的钱吗?”楚鸢歌大言不惭地道,“我是在想,你最好是带钱了,不然等会儿看上什么想买的,我可不帮你垫付。”
“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阿锅斜眼看她,清清楚楚地写着鄙视。
还记得他们没出发前,他就因为误吃了她的一颗药丸,被她强行坑走一百两,而那次的会面时间仅仅不到一炷香。
现在上街不知要逛多久,他很担忧自己口袋里的银子。
楚鸢歌满脸正直:“不仅不痛,还很美滋滋。”
阿锅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其实我叫你出来是有原因的。”走了一段路后,楚鸢歌忽然道,“你手里有关炽王的话本,什么时候借我看看?”
阿锅下巴一昂,伸出五个手指头,得意地说:“五两银子租一盏茶的时间。”
楚鸢歌摸出银针,幽幽地问:“你确定?”
“当然……”阿锅眼角一瞥,瞧见一抹细微的寒光,洋洋得意的表情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不确定,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收起来?”
“可以啊,那你的话本?”楚鸢歌闲闲地道。
“回去就给你!”阿锅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我可事先声明,那是我的灵感来源,你不许给我弄坏了。”
楚鸢歌比了个“”的手势。
阿锅吭吭唧唧地嘀咕半天,又问:“话说回来,你怎么就对炽王的话本好奇?都不问问我写的什么故事,难不成女孩子崇拜英雄是铁打的定律?”
楚鸢歌迈着悠闲的步子,反问:“准你一个大男人看同人文,不兴我好奇一下?”
“我那是为了找灵感!”阿锅严正申明,“倒是你,这么上心,该不会是和炽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