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顾不上和阿锅讨论风流韵事的问题,急忙走到床边,担忧地问道:“书墨,你感觉怎么样?”
秦书墨脸色苍白,虚弱地冲她笑了笑:“没事。”
“你中了毒,受了伤,具体怎么回事,等你好点再说,药马上就煎好,先休息。”楚鸢歌不着急问,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刚说完,贺名诚就端着煎好的药进了屋。
楚鸢歌朝他伸出手:“多谢,药给我。”
贺名诚正要将碗递给她,凤砚卿轻咳一声,他马上收回手,一本正经地道:“楚姑娘,你是大夫,金贵的双手是用来写药方的,喂药这种粗活交给我就好。”
说着,动作迅速地走到床边,单手扶起秦书墨,让他靠在他怀里,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嘴边:“秦公子,来,张嘴。”
楚鸢歌唇角抽了抽,满脸的一言难尽。
秦书墨体内软骨散的药效尚未全部消失,加上剑伤失血过多,挣扎不了,有气无力地问:“贺公子,一定要这样喝吗?”
贺名诚方才光顾着领会凤砚卿的意思,现在被他一提醒,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诡异。
但此刻的秦书墨是个弱不禁风的伤患在,他不能一把将人甩开,只能硬着头道:“啊……对,这样方便吞咽,没错!方便吞咽。”
秦书墨一脸无奈。
凤砚卿非常满意下属的领悟能力,对楚鸢歌说:“鸢歌,名诚照顾伤患的经验丰富,这里就交给他吧。”
真好,不用阿锅去找秦书墨彻夜聊天,他就能堂而皇之地把她拐去他的房间。
“书墨现在的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烧,我还是留下来好了。”楚鸢歌单纯地不放心秦书墨的身体而已,毕竟是朋友。
凤砚卿道:“这种小事,名诚能解决。”
他也有他的考量。
伤了秦书墨的人是谁尚且不知,会不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料理他也不确定。
他是高手不假,但现在和废人没去区别,楚鸢歌的武功压根不够看,万一有人闯入,他们两个都很危险,倒不如让贺名诚留下,还能保护秦书墨。
“对对对,楚姑娘,你放心,我特别擅长处理发烧的病人,交给我绝对没问题。”贺名诚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就差拍胸脯保证。
秦书墨喝药间隙道了一句:“鸢歌,我没事,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楚鸢歌想了想,点点头:“那行,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问题记得来找我。”
秦书墨笑笑,目送他们出去。
楚鸢歌反身就往阿锅的房间去,被凤砚卿一把拉了回来:“你往哪儿去呢?”
“我睡觉啊,你干嘛?”楚鸢歌想当然地觉得她可以和阿锅一起聊聊人生,顺便讨论讨论他从西域商人手里淘来的话本。
然而,早就被凤砚卿收买的阿锅完全没有让她进屋的打算,反手抱住影一的胳膊说:“我的床睡不下第三个人,你去段公子屋里睡,晚安。”
话音未落,急吼吼地将影一拽进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关上了房门。
楚鸢歌:“……”
为什么她觉得阿锅和贺名诚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