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很了解?”凤砚卿打断他的话,凉凉地看着他,那样子,活像是被戴了绿帽子。
“没有,属下胡说八道,属下该死。”贺名诚摇头,往自己嘴上抽了两下,拱手退出屋外,“属下告退。”
夜色渐浓,段府高墙之上出现两道人影,明里暗里的影卫却像是瞎了一样,任由其中娇小的那道身影闯入了凤砚卿的主院。
门口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贺名诚也不在,楚鸢歌便知道,屋里那姓段的就是在等她。
她咬咬牙,简直想咬死他,气势汹汹地推门进去,张嘴就呵斥:“姓段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凤砚卿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歪过头,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地冲她扯了扯唇:“鸢歌,你回来了。”
楚鸢歌明明记得中午离开的时候他还面色红润,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他怎么虚弱成这样了。
出于本能,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摸他的脉搏,眉心拧了起来:“你府上的大夫都是废物吗?你内伤这么严重,没个人来看一下?”
凤砚卿轻轻抓住她的手,淡笑着说:“不是有你么。”
为了晚上装可怜,他下午还让影一打了他一掌,内伤哪能不重。
不可否认,楚鸢歌看着这般无精打采的他,心里确实软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她抽回手,小脸上盛怒一片:“别以为卖惨我就会原谅你。”
“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说好给我的黄金,转脸就不让我取钱,耍我很好玩吗?”
天知道钱庄重掌柜告诉她有人交代过,她存的钱不能取时,她有多想杀人。
凤砚卿满眼茫然:“鸢歌,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太逼真,以至于楚鸢歌瞬间冒出一种“我是不是冤枉他了”的想法。
“我刚醒没多久,发生什么事了?”凤砚卿关切地追问道,眼睛里的不解找不出一丁点破绽。
楚鸢歌紧盯着他的双眸,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奈何他演技实在太好,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鸢歌,咳咳……”凤砚卿锲而不舍地去抓她的手,见她躲开就剧烈地咳了起来,肺都要咳出来的感觉。
楚鸢歌皱眉,给他吞了一颗药丸,又倒了水给他喝,完了才道:“你不知道就算了,当我没来过。”
但是钱还是要拿回去的。
楚鸢歌走到挂衣服的架子边,摸索了一会儿只得到一块玉佩,通透的白色,雕着一条镂空的龙,手感细腻,质地润泽,一看就是极品。
她摸了摸,直觉此玉佩不简单,默默地放了回去,想顺些银票,却发现他的衣服里什么都没有,楚鸢歌恼怒地道:“你怎么这么穷!”
凤砚卿不由得失笑,将演戏进行到底:“鸢歌,你缺钱了吗?”
楚鸢歌可有可无地发出一个单音:“昂。”
凤砚卿善解人意地道:“缺了就去账房取,他们不敢短着你。”
楚鸢歌狐疑地瞅着他:“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凤砚卿正欲说话,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下一瞬,门被打开,一道人影飘了进来。
凤砚卿定睛一看,脸色当即黑得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