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阿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把抱住楚鸢歌,就差把两条腿也盘到她身上。
凤砚卿见状,眸底闪过一抹阴翳,长袖一甩,阿锅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人就被甩到了角落,额头磕在桌角,撞得他眼冒金星。
“阿锅,你没事吧?”楚鸢歌愣了一下,欲跑过去将阿锅扶起来,却被凤砚卿扣住腰拘在身边,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姓段的,你抽什么疯啊?”
凤砚卿冷哼一声,搂着她纵身一跃,从敞开的窗户飞至对面的屋脊,几个起落就回到了段府。
楚鸢歌的眼睛被风吹出了眼泪,眼眶红红的,恼怒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凤砚卿捏着她的下巴,将人拉至眼前,忍着怒气问:“你要和他私奔?”
楚鸢歌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放开我。”
“装傻?”凤砚卿冷笑,胸口处有一团火在烧,不同于往日单纯的愤怒,但其中夹杂了什么,他一时也分辨不出来。
“装你妹!”楚鸢歌瞧着他眼睛里翻滚的阴云,毫不怀疑这家伙会捏碎她的骨头,她骂了一句,先发制人。
楚鸢歌抬起手,一枚银针夹在指尖,电光火石间就刺入了他的脖颈。
凤砚卿只感觉脖子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随即浑身无力,趔趄两步倒在了身后的椅子里,沉着脸看她。
楚鸢歌抚了抚下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打个人发个火?什么毛病,暴力狂吗?”
凤砚卿宛如浑身瘫痪的残疾人,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和嘴巴,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敢对我下手!”
“我就下了,怎么着?”楚鸢歌一把掀开他脸上的面具,俯身凑近,手指轻佻地从他脸上划过,眼中满是倨傲。
“别以为你有钱长得帅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让我吃瘪的人,还没出生呢。还有,不是功夫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惹毛了我,一根银针就能送你去见阎王。”
凤砚卿头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女人,或者说,头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他应该生气,再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但奇怪的是,看着她眼底的倔强与骄傲,他生出了几分兴味。
凤砚卿忽地勾唇,似笑非笑地问:“哦?你怎样才算惹毛你?”
话音落下,不等她回答,他忽而抬手,一把将人按进怀里,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唇,给了一个霸道又热烈的吻,挑衅地问:“这样吗?”
她刚刚轻薄了他,他讨一个吻作为回报,天经地义。
只不过,这小丫头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软,不似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倒像带着露珠的花瓣,有一丝丝回甘。
楚鸢歌真实地懵了。
前世今生,这是她两世为人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她的脑子像是突然死机的电脑,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她喃喃地道:“我不是扎了你一针吗?”
那为什么还能动?
凤砚卿低笑一声,意犹未尽地想再亲一口。
楚鸢歌猛地反应过来,跟大多数女孩子被强吻的反应一样,抬起手就要来一巴掌。
不成想,凤砚卿眉头一皱,在她的手落下那瞬间歪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楚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