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脸色一变,“你这话何意?”
“我傅家都是读书人,注重名节,只怕小生与严姑娘的婚约还得再议。”傅文贤抬起下巴,面色鄙夷。
严父脸上一阵青红,急恼怒,又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把一屋子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他不急不慢道,“可有纸笔,吾写封信,送去侯府,一切自明。”
听闻“侯府”二字,严父的手从刀上挪开,“敢问是哪个侯府?”
男子垂眸一笑,宛若桃花千里,“广安侯府。”
嗬……一屋子人,齐声倒抽冷气。
京都侯爵不少,可地位能比及广安侯的却是没有。广安侯年轻时随太祖皇帝御马亲征,打下大夏半壁江山,是大夏的开国元勋,虽已年老,其地位却无人能撼动。
“广安侯府……”严父嘀咕一声,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准备。
严绯瑶把所有的信息在心里打个转,忽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女儿冤枉,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女儿并不知这位公子的身份,只是见他在街头落难……于心不忍救了他。但因公子身份不明,又惟恐给爹爹惹祸,这才偷偷将人藏在我自己房中,想着悄悄请了大夫来,看过了再悄悄送出去就是……”严绯瑶低头抽泣,说话间呜呜咽咽,好生委屈。
“可有人却硬要污蔑女儿,诋毁女儿清名,还要硬闯女儿闺房……说、说……说女儿藏了男宠在屋里……”
“哪个敢诬陷我闺女!看我不削了他的脑袋!”严父一身匪气,暴露无遗。
严雪薇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腿软的跌进椅子里。
严绯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不愿爹爹伤他,只愿爹爹解除了我们的婚约吧……”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傅文贤的身上。
“我……小生并不知道……”傅文贤顿时慌了手脚。
他没想到这男人竟与广安侯府有关,乃是惹不起的人物!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不过刚说了“婚事再议”,严三娘却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她是疯了?还是真与那广安侯府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