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连续好几日云染都会按时前去为凤熙治疗,这几日与凤熙处着,渐渐也放肆了许多,两人也很是能放得开了。
研墨也觉着凤熙变得不太一样了,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多了许多,只是不知是因为自己病情的好转还是因为那个医他的姑娘。
“殿下,云姑娘日日如此辛苦来回奔波劳碌,我看不如让她就住在宫里吧?”
研墨看着厨房的人在为云染准备着今日的膳食,而凤熙则在一旁指指点点,以前的他可是从来都不管这些事情的,如今这么积极不用想也知道便是对人上了心了。
“也不是不可以,如此一来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了,不过,这云府上该如何交代啊?”凤熙喃喃,绞尽了脑汁想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殿下不如将云姑娘直接绑了来,属下听说云家对云姑娘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可能是因为是庶女的缘故吧,恐怕就算是云姑娘消失了,也不过不痛不痒之事。”研墨道。
凤熙冷笑了一声,他深知云薄这个人一向是利益当前,六亲不认,玩弄权术,心术不正,云染不过一个庶女,于他来说自然是无关紧要的,这历观天下,哪朝哪代混得好的妃嫔是庶出身份呢?更何况云薄野心之大,估计最次也要做未来皇上的岳丈吧?
倘若不是因为怕天下人指责,恐是这天下都要改名换姓了吧?
“云薄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云绮浅的身上,自然是不会再对别人上心了。”
这天下人都知道,云绮浅自幼深得云薄喜欢,云薄也是花了半辈子的心血在云绮浅的身上,不为别的,只为做这天下人的岳丈,而云绮浅似乎对此也是乐此不疲。
权衡利弊,处处小心,步步经营,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在进行。
“殿下,午膳备好了,殿下看看还需要什么?奴婢在门外候着,殿下随时吩咐。”管事的婢女问道凤熙,凤熙没有言语,只是研墨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那婢女便迅速出去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来了。”
凤熙话落,云染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了。
“今日感觉如何啊?”云染刚看见凤熙便问道,可是眼睛却早已盯到了那一大桌子的美食上面,话刚落,屁股已经落在了桌前的板凳上,拿起了筷子用了起来。
研墨见着如此状况,随即退出了成熙殿,殿内只剩下了凤熙和云染二人。
“哪里有你这样的大夫?这到底是病人重要还是这美食重要啊?”凤熙问道云染。
一句问候也不过是想要用膳的客套,那句话里所包涵的,究竟是真关心还是什么?
云染依旧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丝毫不受凤熙的影响,“怎么着也应该先瞅瞅病人吧?”
“没有吃饭,没有力气,血糖太低,头晕目眩,看也看不清啊,你待我吃上些东西才好有力气为你诊治啊,免得头晕眼花地给你扎错了针,这可不好。”
说着,手里拿着的鸡翅在嘴里从未停止过。
凤熙在一旁只是宠溺地笑着,却一言不发,看着云染在那里吃得香,十分满足的样子。
正在吃着,突然研墨进了来。
“怎么了?”
“您的老师前来拜访。”研墨道。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桌上的云染,云染见着如此,吃饭的节奏慢了下来,看了看研墨,又看了看凤熙,“怎么?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凤熙看着云染点了点头,而后又指了指身后侧方的屏风,云染起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殿下。”张之谦行礼。
“老师。”凤熙回礼,“老师请坐,研墨,上茶。“
殿下?
在屏风后面的云染很是不解,她只知这凤熙肯定是皇家贵胄,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殿下“,她顿然间不得不惊讶地捂起了自己的嘴巴,更是竖直了耳朵,听着后面的谈话。
凤熙说着前去了桌前,可是桌上眼前已然是一片狼籍,话说方才的饭不过是云染一人吃的,可是眼前的这场面看起来却像是酒楼里十几人一同用餐的狼藉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