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把我赶出去?”
香鸿不依不饶质问。
“你不止六根未净,还冤枉师叔我。”
“你们耳朵聋了?”
见所有的尼姑,个个站在原地,满腔悲愤看着她,没一人愿意动手,慧清勃然大怒,指着一干尼姑开骂,“你们都不想活了?敢忤逆本座。”
“慧清。”
突如其来的一记略显苍老的声音,吓坏了凶神恶煞的慧清。
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一位仙风立骨,着白色缎袍的,衣袖飘袂,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女尼,不知何时立在了斋堂门口
“师姐。”慧清双腿一软,差点扑跪在地,慌慌张张向老尼方向跑去时,心里暗忖,不是还有五天才出关吗?为什么在这时出来啊?
“师姐,你怎么出来了?”
慧檀眼角眉梢的那抹淡然,皆因寺庙门口停放的那具女尸,而悄然逝去,薄怒染上慧檀眼眸,“怎么回事?”
知道事情捂不住,慧清早已想好了托辞,“崔家送来的粮食,被山下的土匪盗走了,我埋怨香允,这小尼不经骂,投井自杀了。”
三言两语已说清了整个事情来胧去脉。
慧檀微微戳眉,缓缓步下阶梯,来至徒儿们面前,“你们哭嚷的这样大声,无非是想把本座给逼出来,说吧,有什么冤屈?”
“禀师傅,香允偷了慧清师叔佛珠,被慧清师傅打死了。”
“香鸿。”慧清声如洪钟,震天一吼,“你可有证据?”
“徒儿出去时,远远地,就听到慧清师叔打骂香允的声音,事实上,慧清师叔丢的并非是一串佛珠,而是她心爱的百宝箱,那箱子可金贵了,里面什么宝贝都有。”
“你……你……”慧清只差没气得吐血,她咬牙切齿,颤颤魏魏质问,“证据呢?”
云染浅浅一笑,上前指着慧清对慧檀道,“师傅,我上个月帮慧清师叔打扫房间里,看到床底下有个红木匣子。”
她呆头呆脑转身问香鸿,“是那个东西吗?”
“对,云染,就是那东西,那东西可是咱慧清师叔的百宝箱呢”
闻言,慧檀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如天边久久不散的乌云,转身进入禅房,慧清尽管鼻孔生烟,小心警慎地迈着碎小步子,跟在慧檀身后走了进去。
慧檀端坐在椅子上,一颗一颗捻着指上佛珠,目光落于地面,看似漫不轻心,实则痛彻心扉,“慧清,她们说的可是事实?”
“不是,师姐,你别听她们信口雌黄。”
慧清妄想狡辩,却被慧檀拦截,“慧清,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你犯了贪、痴之念,出家之人,应该心如净土,心无杂念,怀有一颗慈悲之心,这些,你统统都犯了,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师傅她老人家?”
师傅圆寂时,要慧檀善待慧清,因为慧清是她师傅收下的最后一个徒儿。
“师姐,我……”
“寺规处置,以敬效尤。”
一阵辟哩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