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这么紧干嘛?
她们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云染弯腰,腾出只手拍打着腰上似枯腾般缠绕的那双胳膊。
把她抱得这样紧,她游不动啊
与其两个见阎王,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多见见阳光。
“喂”她想给他商量下,刚张口,水像水管子一样咕哝咕哝,灌了满口。
就在她以为即将葬身这片深潭的时候,乱挥的手臂,无意间抓到了块石头,攀附着礁石,借着石头的力量,拼尽全身力气,终于拖着那块累赘蹭出了水面。
抓住腰间那双大手,奋力向外一掷,啪啦,那团白影半空一闪再次落水,拍击出水花,毫无预警落于水里。
云染白着脸,倚在水壁边,大口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空气。
浮在水面上的那白色实在太扎眼了,半天居然没一点动静,云染到底是个心善之人,眼巴巴看着人死,她做不到
“喂”从水里捞起人放于岸边,双手左右开弓,拍打着男子细腻柔嫩的脸颊。
男子紧闭双眸,毫无一丝醒来迹象,执手摸脉,尚有气息,不过,脉象微弱,云染松了口气,明明这么瘦,为何重得像头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云染把男人拉进了深潭旁边的水帘洞。
这是一个天然屏障的水洞,头顶正上方,开了道小天窗,能看进蔚蓝的天,洁白如游丝的云,洞里,枯藤遍布,扯下几根藤,支了烤火架,拾搡了几根干柴,火焰燃得老高。
忙完一切,云染绕回男人身边,纤纤玉指摸上男人胸膛,意欲动手剥开男人衣襟,指尖还未沾到月白衣襟,便被人捉住了手,入耳的男音,带着微不可察的不可侵犯的气势,“放肆”
云染抬眸,迎上的目光,冷咧又深邃,凤眸细又长,标准一对电眼,桃花眼。
烂桃花。
想到上一世,她被那朵烂桃花骗入恐怖组织,最终丢命,云染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放肆,你就下去见阎王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臭显摆。”
不理他黑如锅烟般的俊颜,更不理他低低的咆哮,云染强行剥下他身上的衣物,拿去火堆边烤。
男子撑起上半身,一脸余怒未消,看着她的目光冷咧如刀,仿若,她刚才强行剥他衣衫的行为,是这辈子,从没人敢对他做下的下三滥的事。
云染回首一望,瞟了眼他僵硬,无法挪动的下肢,盈盈一笑,露出可爱的小米牙,她是军医,与他数度纠缠身体接触,无法动弹的僵硬,如果不是受伤,依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松剥净衣衫?
正因为他腿残,她才敢肆无忌惮欺负人,她就是要欺负他,有桃花眼的人,一生烂情,不得善终。
见他美艳的俊颜,隐隐漫上一片红潮,她胆儿大起来,拿棍子捣了捣柴火,怪笑一声,大声奚落:“瞧你,又不是大姑娘,好似我要吃了你似的。”
烘干的衣物丢在他身上。
“说吧你的腿怎么受伤的?”
男子并没看她,默声不响拿衣物往身上穿,仿若,她就是一个神经病,在他眼中为无物。
他不仁,她不能不义,谁让她心善人又柔美呢
她是名医者,见病不治,她心里难受毕竟,医者父母心嘛
见她再次靠近自己,还妄想又要摸他,男子病态娇美的脸,冷得像北冰洋的雪,话音凛洌如刀,“你试试看?”
再轻薄他,他一定将她千刀万刮。
云染送他一记大白眼,撇嘴,低声嘀咕,“好似没摸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