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怪异地笑着,那笑容中有三分嘲讽,三分羞愧,不仅是对这种恶劣现象不满,也是对沦落到底层的自己不满。
“阶级的形成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欺下媚上这种事行为,完全就是品格的问题了。”楚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稍作思考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理所当然似的认同阶级的存在,认为上级天经地义拥有对下级的某些权利,自发地认同阶级、服从阶级,这本来也是‘教育’的成果。”
一视同仁什么的就不说了,这个话题也必须点到为止。楚连没有再理比企谷,转过脸继续盯住了由比滨。
“由比滨同学,你在别的地方自认为处于哪个阶级和我们没有关系。但你要是真想留在这里,就得让我们三人都看得惯。
不说你对比企谷的态度,你看看自己的头发、衣服扣子……”
“呀!下流!恶心!”
表情无比严肃的楚连还没有火力全开,就被由比滨尖叫着打断了。她脸蛋微红地缩起身子,双手揪住敞开了三颗钮扣的衬衫衣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扣子是楚连替她解开的。
而在旁边,比企谷的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幸灾乐祸的丑陋笑容,楚连真不应该替这样的家伙打抱不平。
“……”
楚连面无表情地与一脸无辜的由比滨对峙着,过了一会儿,就在比企谷和雪之下都以为他身为男生不得不息事宁人的时候,他却猛地拍案而起!
“嘭!”
“吱嘎——!”
连续的巨大响声吓得教室里的另外三人心里一颤,由比滨结论更是首当其冲。身高一米八的楚连就算体型偏瘦,对她虎视眈眈的样子仍然充满了压迫力。
“你能看见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怒而起立的楚连平静地问了由比滨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能、能……”
“那你为什么能看见我?”
“啊、啊?”
因为楚连的语气始终平静,由比滨结衣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随即感觉一头雾水,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楚连的声音陡然增高,如同爆炸似的呵斥道:“你能看得见我,你领子敞那么大,我能看不见吗!再看看你的头发,天生就是这个颜色?校服的裙子,发给你就是这么短的?咱俩到底谁下流!谁恶心!”
“呜……呜呜呜……”
由比滨结衣真的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