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北斋住所几里外的一架四轮马车上,闭眼休息的陈子昂听着手下汇报后,眉头微挑:“不到半刻钟,便换了便装出门?”
“是的,大人!”
“继续保护和监控!”
待手下离开,陈子昂才重重的冷哼一声
陈子昂直觉一股子无名火悄然出现,手一挥,远处的殷澄凑近马车。
“魏忠贤那边动作怎么那么慢啊?”
殷澄缩缩脖子,不敢说话。
“你倒是会明哲保身。”
陈子昂手上一动,随后拿出一颗补气丹,颇为肉疼的递给殷澄:“给魏忠贤这个药,他知道什么东西,你再传个话儿:尿要是憋不住,可就容易坏的!”
听到这粗鄙的话,殷澄想笑,却忍着认真的重重点头,随后鞠躬告辞。
看殷澄离开,陈子昂冷哼:“早点断了你的念想吧,哼,既然给我了一血,很多事情,你该做个抉择的!”
……
抉择,当人类面临生死的时候,想要择决,是何其难!
信王府邸内,朱由检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走动。
他感觉局势已经变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近日来,先是晋商勾结辽东女真,行卖国之罪恶。
后有锦衣卫新任指挥使陈子昂借机大肆抓捕东林叛逆,抓捕大量良善商人。
不仅如此,尽然还大肆公告,说这些人叛国。
呵呵!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直受儒家教导的信王自然不相信心中有书卷气的书生们做这等侮圣人教导的事情。
本来一切还不算坏,但自从东厂的太监们把陆文昭抓到了昭狱,陆文昭突然离奇的自杀。
信王便察觉到,有一张带着要人性命的无形大网,渐渐的把他套牢,套死。
三日前,他的王府突然被东厂番子封锁住了。
想他堂堂大明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却被恶奴关押在家中无法外出。
心中对魏忠贤的恨更大了几分。
心中想着如何对付罪恶滔天的魏忠贤的时候,信王朱由检突然听到外面心腹小黄门的禀告:“王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如此行事成何体统?”信王训斥着小黄门,却见小黄门慌张的跑了进来,随后把一封书信递给信王。
“这?”
小黄门低头道:“是您的护卫丁大师的信件,她带着徒弟走了!”
信王一张脸上突然被气的通红一片:“好一个人走茶凉啊!哼,以为跑了就不受牵连了吗?”
……
信王府地不远,一间胡同内,陈子昂笑眯眯的拦截住想要离开的丁白樱师徒几人。
“丁大师,您就算走了,也是会受到信王的牵连的!”
丁白樱脸上带着几丝凝重,她看着立身在陈子昂身边的锦衣卫好手,皱眉询问:“陈子昂?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丁大师的徒儿最近可很忙碌啊,可惜的是太不干脆了,人都要走了为何还要搞什么路引等物件,直接悄然无息的离开不好吗?”
丁白樱手扶着刀把,笑道:“倒是疏忽了!”
陈子昂连忙伸手:“哎,丁大师,我可是仰慕你很久了,我可不想和你动刀子!”
陈子昂还想以文会友,甚至尝试未来或许会促膝长谈。却见丁白樱忽的化为白影向他冲了过来:“少说废话!”
丁白樱见到陈子昂拦截自己,心感不妙,她倒是干脆,直接行擒贼先擒王控制住陈子昂。
她脚下用力,身上动作快若游龙,身子化为一道白影猛地扑向陈子昂。
若是普通弱手,被进了五不步近的距离,丁白樱百分百可以拿着。
可是,她抓错了人了!
丁白樱刀子倒是快,可是陈子昂更快。
白影未到,却见陈子昂的身子如同残影一般,手一掐,一抬,一扭。
丁白樱顿感手上一股巨力把她的着力点给卸了出去,想扭动脱身,却感觉手腕竟不受控制。
还想用力,陈子昂却巧用劲道,却见丁白缨丰满的身影把控不住,随后栽向陈子昂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