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似繁不懂渐变色这个词。

伊宁听得很认真，她也把这套冰蓝色的服装刻在脑海中，她想，工作室开张了，第一件服装就是要设计自己女儿最想要的。

了解完妹妹的想法，伊宁看哥哥顾似锦坐在一旁在注视着她，目光炙热，但葡萄的大眼却炯炯有神，并且还掺杂了些复杂的情绪，满足了妹妹，也不能落下哥哥，她把哥哥抱起，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哥哥，妹妹说她要艾莎，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说吗？”顾似锦抿着唇，眼里有犹豫，有害怕。

他害怕说出来之后，会得不到同意。

伊宁欣然点头：“当然可以啊。”

“妈妈，我不想要其他的，我就想要你一直陪着我们，陪我们吃饭，陪我们看电视，陪我们逛街。”

“……”

刚刚从书房出来的顾聿行前脚刚刚塌下最后一块阶梯，下一秒听到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鲜少有情绪变化的他，在那一刻间满脸写满了心疼。

而与他一样的，是伊宁。

伊宁脸上布满了自责，懊悔，甚至是失败。是的，她太失败了，作为一个母亲，居然能让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带着乞求的话语，她都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以前是真的不懂，原来孩子对母亲的渴望这么浓烈。

“妈妈，我可以不要艾莎的衣服，我也想要你一直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妹妹似乎也受到了哥哥的感触，主动抱住了伊宁。

一时间。

厅内如夜色一样寂静。

扑在伊宁怀里的小孩贪恋妈妈身上好闻的奶香味，静静享受着母亲的味道，而只有伊宁和还黑着脸杵在楼梯上的顾聿行心在绞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