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争夺王位失败,和女人一起逃亡又被女人抛弃了吧。虽然这个假设缺少应有的情趣。”
奇夫开始胡乱编造故事。在他创作的诗歌和故事中,女性多半都能得到幸福,男性的结局只有毁灭。
亚尔斯兰走出营帐,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停在亚尔斯兰高举的左手腕上。告死天使已不再是雏鸟,以鸟类而言正值壮年,但向亚尔斯兰撒娇的模样仍和三四年前没有分别。亚尔斯兰犒劳了两人一鸟的功绩。不过话说回来,卡德斐西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男人会很有用。”
达龙表现出了他身为策士的一面,亚尔斯兰则表现得兴致盎然。
“要怎么利用他?”
“说到该如何利用,就让那尔撒斯去考虑吧。想必他能够描绘出一幅好图。”
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确定自称卡德斐西斯的男子的真实身份。耶拉姆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陛下,也许有必要对那个男人加以拷问。”
“拷问?”
“没错,那尔撒斯大人已经想好了新的拷问方法。”
耶拉姆做出憋笑的表情,那尔撒斯则朝达龙猛翻白眼。
“我必须先向胡猜乱想的人声明,我是不会将艺术运用在恶劣途径上的,还请安心。”
“那尔撒斯可真会记仇。”
亚尔斯兰笑了出来。亚尔斯兰尚未登基为王,前往南方海港城市基兰时,曾抓捕过海盗。为了让那个海盗自白,达龙曾吓唬对方,说被那尔撒斯画下来的人将被魔法所杀。看样子那尔撒斯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
对于前来辛德拉的目的或理由,卡德斐西斯坚持不肯透露一个字,而是一味地要求得到王族的待遇。为了不浪费时间,众人最终决定采用“那尔撒斯式”拷问,目的就是“让冒充王族的可疑分子尽快招供”。
被扒光上衣的卡德斐西斯仍然不忘虚张声势,但惨白的脸色和走调的声音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住的。卡德斐西斯被皮革绳绑紧双手,吊在大树粗大的枝干上,双脚的脚尖勉强能够着地。
站在卡德斐西斯面前的是奇夫。他带着满脸无趣的表情看着对方,喃喃低语道:“军师大人真是坏心眼,自打我出娘胎,还从没想过会被派遣做这种无聊的差事。”
奇夫的右手上拿着一柄孔雀羽毛制成的扇子。他挥动羽毛扇子,开始在卡德斐西斯身上四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