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绵见势,不想再跟她纠缠,手一松,卯足全身力气的赖大婶没料到她会轻易松手,就着木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赖大婶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直到夏绵绵娇小的身影走入院门,肥嘟嘟的香肠嘴用边一撇,露出得逞的笑,口里低声骂道:“死妮子,等会有你好看的!”
如往常一般脚步落在院中水泥地面,鼻尖处传来阵阵令人作呕的垃圾味道和鸡粪的发酵的骚味,夏绵让原本焦灼的情绪更加烦乱。
距离屋门越来越近,原本心急火燎赶过来的夏绵绵此刻却有些踌躇,她有些害怕看到那不堪的画面。
斑驳的木质房门最终被推开,原本昏暗的屋子瞬间被强光塞满,照亮每个角落。
夏绵绵踏过门槛,目光不停巡视着。
深褐色的茶几上一个印着笑脸的水杯放在上面,沙发上空无一人,难道他们没在这里?
只是那个杯子,夏绵绵盯了半天,她们家三人每人都有固定的水杯,面这个笑脸水杯只有在招待外人才用的,难道家里招待了人?
赖皮子那样的还要招待?我呸!只是想到赖皮子出现过,夏绵绵心里如压大山般难道、紧张。
或许,或许这只是招待其他人也不一定,不一定是赖皮子,夏绵绵自己心里安慰着。只是这种侥幸没维持多久,目光落在角落里那顶蓝色鸭舌帽时再度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
赖皮子不仅长得黑,年轻不大竟然脱发,为了遮盖那头油亮油亮的光头,出门是必带这顶蓝色鸭舌帽的。
帽子在这,那人岂不是还没出门?
好像为了配合她的猜测,一道男人粗重的呻吟声由深处卧室处传来,夏绵绵满身血液蹭地涌上头顶似要爆炸,想也不想钻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九,眸光凶狠向卧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