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我给你!”林伟贤也不耐烦起来,林正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更是看清楚了家里的局势,原本以为林夏离开恒瑞,会加深她与夏教授的隔阂,没曾想适得其反。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站错队或是愚蠢地选择中立。
“我……哎呀,这可要我怎么活,你们一大家子欺负我一个半大老婆子,真的,我是没法再活下去了,活路都给堵死了,你们怎么能这么恶毒啊!”原本以为的同盟也站到了对方的阵营里,林正安料定自己这一次输个底儿掉,便更加撒泼耍赖起来。
“姑姑,”做了半天看官的林夏终于说话,“我不知道您所谓的说法究竟是什么,但我离开恒瑞,和您所刚才所说的那些个阴谋阳谋没有半点关系。”
“那学校呢?”林正安看着自己豁出个口子,瞪着眼睛,继续追击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消姑姑挂记了。有这个精力,您还是多关照关照自家的事情吧。”
林夏不愿和林正安说再多废话,这一晚上已经够累了。于是她站起身来,搀起坐在对面的夏教授,“萧姨的银耳汤该是好了,我们去喝吧,夏教授。”
二人走进餐厅的时候,林夏突然转过身来,环视客厅里尴尬的三个人,笑着说,“姑姑和大嫂也喝一碗润润喉吗?萧姨熬的很不错呢!你们闻闻,香气都飘过来了。”
米娅微笑着站起来,“好啊,这就来了。”心底却狠狠咒骂着林夏的虚伪和伪善。
夏教授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已经开始低头喝汤。其余四人鱼贯而入,林伟贤和太太米娅坐在夏教授左手边,林夏和林正安坐在夏教授右侧。遵循着左为上右为下的老规矩。
把汤水放在四人面前后,萧姨站在夏教授左后方不远处,既不窃听主人家的事情,也便于随时传唤。
餐桌上,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叮噹声,大家都沉默不语,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倒是显得一片祥和。
食不言,寝不语是林家的用餐规矩,大家即便不喜欢这样压抑的饭局,但也都小心翼翼地应和着这样古老而传统的规矩。
“林夏,你准备去哪儿散心呢?有没有人陪着?”夏教授放下手里的汤匙,用餐巾轻轻抹了抹嘴,那细致优雅的动作,宛如古时候的大小姐。
而夏教授的出身确实很高贵。清王朝没有倒下之前,夏家一直在朝廷工作,而后战争开始了,夏家有一小部分男丁弃笔从戎,也获得了不小的战绩。但更大一部分人,选择了出国学习,他们书香门第,更相信要从思想上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