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最终,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算你将功补过,不再过多追究责任。”
“就这样?难道不用撤职吗?”
欧阳啸歌目瞪口呆,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立即在胳膊上拧了一下,瞬间泪流满面,心道:“都疼得飙泪了,果然不是错觉!”
欧阳啸歌一回过神来,立马满怀感激地回道:“没问题,校长!您就放心交给我吧!”
……
浮峰。
筱白栀已经在浮峰边缘站了好一会,愠怒之色却仍然没消去半点。
赤珀心里很不好受,可如果不先把一切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此刻不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他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在两人千疮百孔的关系上再补一刀,失去这最后一次解释机会。
前思后想许久,赤珀只得轻声劝道:“小小栀,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过来,我们再进屋慢慢说好吗?”
“要说就在这说清楚。”筱白栀想也没想,直接冷冷地回道。
“可你站在那很危险,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赤珀不免有些担心。
筱白栀太小“只”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妹妹,体型又偏瘦,纯粹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再加上高处风比较大,他真怕一阵大风刮过来就把她给吹跑了。
“别想再骗我过去,我筱白栀就是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当你的傀儡玩具的!”
她双手环胸,轻盈的火红裙摆在风中飞舞。
这一抹火红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颇有一番意境,若是转过来,单看背影,顺便忽略身高问题的话,想必是绝美的。
想着,筱白栀转过身去,张开双臂,摆出了“跳崖”的预备姿势。
“不要!”赤珀不由得一声惊呼,急急道:“小……筱白栀,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就说,千万不要冲动啊!”
背对着他的筱白栀嘴角微扬:“终于肯说了,这戏演得可真累,嗓子都快哑了。”
“咔嚓咔嚓!”
她正想转身,脚下却忽然冒了细微的声响,下意识便停顿下来。
“危险!”
见筱白栀踩着的山石松动了,赤珀一声大吼。
他这一声穿云裂石,连带着她脚下勉强支撑得住的石块一同崩裂了,猝不及防的,筱白栀垂直坠落。
“雅蠛蝶!我只是想装个逼而已,没想真跳啊!啊啊啊!”
第三次自由落体运动,她只能表示:这滋味……果然酸爽!
什么叫“装逼必遭报应”,筱白栀这回总算是见识到了。
“瞬移。”赤珀心念一动,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空中,筱白栀还在下坠,忽然,头顶的发簪迸发出了耀眼的红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秒后,呈放射状的红芒凝成了一朵如同实体般的巨型红莲,托着她的身体缓缓飘落。
“咦?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痛呢?难道是因为我掉到地上的时候是头朝下,瞬间毙命,死得太快,所以痛觉还来不及从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吗?”
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的筱白栀有点懵。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思考呢?而且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啊……”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