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官道上互道珍重,心中满是不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正如林冲所言,今日的分别,是为了来日的相聚!
林冲与三人挥了挥手,牵着马向前走去,东方的太阳,慢慢的升得高了。
因为是四人三马,便谁也没有骑马,都是步行,一路看些沿途风景,说些这几日与兄弟们相聚的趣事,路程到赶得也快,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晚,几人正走到一处小集市上,便找了一家小酒店,住了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起,四人吃过饭便又开始赶路,正走着,几人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道“哥哥留步,哥哥留步”
四人奇怪,是谁在喊他们,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后面的大路上,急急赶来一人,只见那人快速的向自己这边跑来,只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四人不远的地方,林冲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分别的浪里白条张顺。
林冲心里奇怪,自己四人昨天才刚刚与张顺他们分开,今天这张顺便急匆匆的追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张顺已经来到了四人的身前,脸上满是汗水,对林冲气喘吁吁的说道“哥哥,大事不好,李俊被官府抓了,现在已经押到了江州大牢,只等批文下来,便要治罪。“
林冲一听张顺说李俊被抓了,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李俊兄弟怎么会被官兵拿了,你先别急喝口水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正忙解下水壶,递给张顺,张顺接过水壶也顾不得客气,拔下塞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水,喘着粗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昨天林冲几人走后,戴宗和张顺李逵三人一直到看不见几人背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去。
张顺与戴宗告了别,回到浔阳江边卖鱼去了,戴宗领着李逵回到了城里,让李逵去牢城里等着,自己便到知府府上侍候,正在前堂呆得无聊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差人通知他说知府老爷找他有事。
戴宗本来以为就是正常的公事,没想到一进了大堂,就发现屋里不仅坐着知府,旁边还站着一个公人,这个公人戴宗也遇到过几次,知道他是揭阳县令手下的,戴宗看到这个揭阳公人便在心里犯了琢磨,知府大人叫我来,为何会有一个揭阳公人在场呢?
戴宗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先给知府道了个诺行了一礼,然后站到了一边。
蔡九知府见了戴宗,便对他说道“今早有揭阳县令派公人来报,说有一个叫李立的家人,告李俊伙同一伙贼人谋财害命,杀死了在揭阳岭开酒馆的李立,抢走了所有财物,又放火烧了酒馆。
现在揭阳县令已经差人将李俊捉拿归案,只是跑了其余几个同伙,李俊虽然被抓但拒不承认自己杀人,也不承认自己有同伙。
不过即使他不招也无妨,现有李立家人做证,当堂亲口指认李俊就是杀人凶手,现在揭阳县令已将案子申报到了本府这里,特命你带人去揭阳将犯人李俊押至江州,等问清缘由,查明真相便在江州行刑,你这便领了公文速去,路上不可耽搁。“
戴宗听蔡九知府说是李立的家人告李俊杀人,心想坏了,那李俊是替林冲挡灾了,因为他这几天与林冲在一起,当然知道是林冲他们杀了李立,而李俊也是在林冲杀完人下山时才与他认识的,可为何李立的家人要告李俊杀人呢,林冲可是说过他们杀李立时并没有别人在场,到底是怎么走露的风声的呢?
戴宗心里合计着,但口上却答应道“属下明白,属下这便去押了文书,到揭阳把犯人押回来。”说完逵宗又对蔡九知府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来到前厅领了文书,又去点了二十个随行差人,便带着他们一起奔揭阳而来。
戴宗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合计,那李俊是林冲的结义兄弟,更是一条有名的好汉,自己说什么也要想个办法救他,不过自己人单力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赶快去追上林冲,让他速速回来好与大家一起想办法,可是自己现在身边跟着这么多差人无法脱身,必须找另一个人去追林冲,戴宗正在那思考着,一行人正好走到一家酒楼门前,戴宗看了看酒楼忽然心生一计。
戴宗停下脚步,转头对身后的一帮押解差人说道“兄弟们先停下听我一言,咱们兄弟命苦,这大热天的被知府大人指派去揭阳押送犯人,这咱不怨恨什么,谁叫咱兄弟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但是这天眼看就晌午了,等咱们出了江州城,这一路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碰到吃饭的地方,正好眼前就有一家,我便掏钱请大伙去里面吃一顿,大家填饱了肚子再赶路也不迟!“
大家一听戴宗要请大家吃饭,哪有一个反对的,全都吵吵着道“还是戴院长体谅咱们,跟着戴院长这样的长官也值了,我们都谢谢戴院长!“
众人一阵感谢,戴宗大手一挥道“兄弟们不用客气,到里面不要怕花银子,只管吃饱喝足,走,进去“说完戴宗带头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