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露滴入牛奶盒里，病房里又开始弥漫起诱人的奶香味。

“还要喝啊？”卫嫣然忍不住问了一声，随即又舔了舔嘴唇。

尽管先前喝的那盒牛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甚至还可能起了反作用，但那独特的味道，还是让人回味无穷。

就是……有点想上厕所了，是上了再喝呢，还是喝了再上？卫嫣然有点纠结了。

“这是给我爸喝的！”叶小虎转过头，没好气地说道。

“啊……”卫嫣然有点尴尬，同时又对叶小虎的反应感觉有点委屈。

就算治疗失败了，但是自己也没怪他啊，他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就是这时，她感觉脸颊上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正好摸到叶小虎先前搓掉了死皮的地方。

触手处的光洁感觉让卫嫣然顿时一愣，下意识又在边上搓了搓，这一搓就搓掉下来不少死皮。

看着手上的灰黑色碎皮，再抬手摸摸暴露出来的光洁肌肤，卫嫣然感觉大脑有种眩晕缺氧的感觉……

下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她双手抬起，飞快在脸颊上搓起来。

她的举动甚至把叶小虎都给惊到了，赶紧叮嘱她：“轻点，轻点，别把嫩皮给搓破了……”

很快，卫嫣然就将脸上的死皮都给搓掉了，她小心的用手摩挲着脸上柔嫩光洁的皮肤，心里满怀着期盼，却又不敢相信……

自从十六岁起，脸上开始出现红斑之后，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抱有去掉脸上这些红斑的希望，但每一次幻想都破灭了，反而病情还越来越严重……

难道这一次真的能行吗？卫嫣然已经不敢再抱有希望了。

可是手指上的触感又在告诉她，这一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她将满怀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叶小虎，希望他能告诉自己，那期盼了无数次的答案。

叶小虎看着卫嫣然激动的表情，也替她高兴。

见她看过来，似乎想询问自己，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卫嫣然立刻泪崩了，她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真的没了？”

叶小虎再次点点头，轻声说：“你自己看看吧。”

卫嫣然强忍住眼泪，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和普通女孩子不同，她基本没有化妆的习惯，所以随身也没有带着镜子，只能用手机来看了。

打开自拍，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屏幕上的是自己吗？

看着屏幕上那美丽得让自己都感到眩晕的脸，卫嫣然百感交集，忍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经历了无数次失望之后，她再也没有敢奢望过还能看到这样一张脸，也没有想过能够和脸上那些可恶的红斑从此诀别。

可就是现在，这只有在梦境中才出现过的一幕，就这么真切而又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