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你的儿子好歹也是我的侄儿,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会不急?”陆湖可不想背上漠视后辈的骂名。
“你要是真有个长辈的样子,就不该阻拦我为小川报仇!”陆河反唇相讥道。
“我哪里是阻拦你?!我还不是为了陆家!”陆湖直接就急眼了,在他看来,自家这二哥实在是年纪有余,智商不足。先是为了讨好赵家,没打听清楚慕言的实力,就急吼吼的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派了出去。如此心切,不就是想给陆川搞点成绩么?好提高自己那一脉的地位。现在打了眼了,就接受不了了,还要连累整个陆家给他收拾烂摊子。
“为了陆家?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倒是说说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时斗得不可开交。
陆江一贯的没有出声。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二人斗嘴,只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芒彻底暴露了他的心思。
那抹微光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还是没能逃过陆海这个有心人的眼睛,他看了看殿中兀自争吵不休的两位哥哥一眼,非常明智的选择了作壁上观。
家主不做声,同辈分的陆海长老也沉默不语,殿中一众陆家晚辈更是不敢出声。他们平日里见惯了长老们鼻孔朝天,故作严肃的样子。乍看到这一幕,顿觉新鲜,倒也乐的看这一场好戏。
就这样,二位长老在家族会议上唇枪舌剑的大战了三百回合。等到二人都斗的累了,这才想起家主和一众弟子都还在场呢!忙倒吸了一口凉气,互相瞪了一眼,双双垂首告罪。
陆江这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你们继续啊,不用顾及我这个家主的面子的!哦,是不是吵的有些口渴了?要不要我这个家主亲自给你们倒杯茶?咱们润润喉咙再接着吵?”
陆江的语气很淡,给人的感觉似乎真的是在提建议。但是熟悉陆江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家主息怒!”陆河陆湖心下惶恐,直接就给跪下了。
“息怒?息什么怒?我怒了么?”陆江怒极反笑,笑完又道:“你们俩真是年纪越大越有出息了啊,在家族大会上都能肆无忌惮的斗嘴,可曾将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丢脸呢!”
“陆河(陆湖)不敢!”二人胆战心惊,再度拜道。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们俩不敢的?我看你们胆子可是大的很呐!”陆江剑眉一竖,声若惊雷,最后一句话竟是用上了内力!
一股无形的内力波动直接蔓延开来,直震得陆河陆湖二人头脑发胀,像是被人在脑袋上重重的打了一拳一般。就连一直名为作壁上观,实则冷眼看笑话的陆海都差一点着了道。得亏三人自身都拥有较高的实力,才不至于太过丢人现眼,却也俱都已经狼狈不堪。
至于殿中的弟子们,表现的就更加不尽人意了。虽然他们和家主的距离没有三位长老近,受到的冲击没那么强烈,但他们的实力也没有三位长老强,是以仍旧不同程度的受了内伤。最弱的那个甚至一时承受不住,心神震荡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家主之威,不容侵犯!
陆江看了看下首诚惶诚恐的族人,这才满意的收回了威压,对着大长老道:“陆河,汝虽对我略有不敬,但念及你爱子心切,实属情有可原,我就不予追究了。但你记住,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谢家主!”陆河当即垂首拜谢。
陆江又转向二长老道:“陆湖,你也可以继续说了。但是若你所说不能服众,休怪我家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