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局已经成功了。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望着窗外益都城中四处传来的喊杀声,神君默默地对樗里骅说道。
而樗里骅只是将目光死死地盯在神君身旁昏睡的虞歆儿脸,丝毫不愿意多分出一丁点儿心思去回应神君的话。
神君久等不到樗里骅的回应,却不生气只是突然微微咧嘴笑道:
“难道你就不想问我和歆儿为何会出现在蜀国吗?”
“不感兴趣。”
樗里骅极不情愿的淡淡回应道。
“难道我找到了能够揭示歆儿身份的线索和解救她的办法,你也不感兴趣吗?
难道你就很想看到她终究要去神殿做阿南的神妃吗?”神君再次开口问道。
而这次樗里骅则转头看向了那面色平静,绝美异常的神君。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又将目光重新移到了虞歆儿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颊。
“既然你一来到我的屋中就让歆儿和我的卫士们全部昏睡了过去,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讲,所以不论我感不感兴趣你都会说给我听得,对不对?
神君。
况且,你找到的恐怕不仅是解决歆儿的办法,也是解救你自己的办法吧?”
樗里骅说完话后,就听那同样拥有完美无瑕面容的神君轻拍起了掌来。
“你以蜀公在你的手中为要挟,让陆询联络严叔段攻击刘执,却在暗地里安排兵士等待那严叔段与刘执两败俱伤后再施以重击。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的当真是妙极。
到时候你的兵马先杀严叔段,再擒刘执,怕是今夜过后这益都城就将臣服在你的脚下了。”
“神君今夜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夸我的吗?”樗里骅等神君说完话后,立刻语气不善的问道。
因为自己纵然再是厉害,那也是面前这位神君的棋子。想到这里,樗里骅愈加觉得那神君对自己的夸赞中充满了虚伪。
“恐怕这天下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就是你和萧锦行了。
但萧锦行怕我伤害歆儿,投鼠忌器之下早就不敢对我这样讲话了,可你却看出来我决计不会伤害歆儿,所以才会口无遮拦。
算了,原本应该小小的惩罚你一下,不过看在歆儿的面子就不这么做了吧。
毕竟你们二人久别重逢,我也不能尽做些煞风景的事情。”
神君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目光从窗外移到了樗里骅的脸,随后他抬起了手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卷,扔给了樗里骅。
樗里骅接过皮卷后,缓缓打开一看,却发现那羊皮卷密密麻麻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复杂符号,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向神君看去。
神君见樗里骅看不懂皮卷的内容,随即笑了笑后说道:
“若是皮卷被萧锦行看到,一定会明白面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因为他的足迹已经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整个大陆,自然知道这皮卷画着的山川地形代表着什么。”
神君话音刚落,樗里骅就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仔细观看起了这张神君口中的山川图来。
可是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依然看不懂这羊皮卷的地图究竟表示的是何处的地貌来。
“你将那些符号遮起来,然后再看看最东方的一角就明白了。”神君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而樗里骅则遵从着神君的
建议将那些符号刻意从心中抹去,重新将目光看向了地图的东方。
片刻后,樗里骅浑身一震,这才发现这整张羊皮卷的最东方竖着一条短短的线,那条线呈八字型,其南又横着一条线,其东北则画着浩瀚沙海。
这不是秦岚、须弥山脉又是何处?
“这,这。”樗里骅目瞪口呆间惊呼了起来。
“你觉得神州很大是不是?
可事实如同你看到的一样,神州的面积只占这片大陆的五分之一。”
樗里骅听着神君的话后,不可思议的再次低头仔细打量起了羊皮画卷中那用一条条细细的线所勾勒出的大陆山水地图来。
“现在再看看那些符号,每个符号都代表着一处神秘的所在,我称其为遗迹。
这些遗迹就像是本神在极西沙海中的神殿一样,不为人知,却又神秘至极。
这些地方深藏在地下,若不是我费尽了心机,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的。
十年了,这天下所有的遗迹都被本神找遍,却唯独蜀国白虎殿下的这处遗迹本神还未曾进去。
不过即便是没有进去,本神也大致能猜得出这下面藏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说到这里,神君像是满怀了心事一般悠然一叹,随后他看了看一旁昏睡的虞歆儿一眼,就停下了话语再次转头向窗外看去。
窗外的喊杀声仍旧震耳欲聋,这说明樗里骅的计划将要在达到高 潮时渐渐有个结果了。
“凭神君的本事,即便是那神秘所在之处位于白虎殿下,神君也是想去就能够去的,却为何神君偏偏不去,反倒要利用歆儿来搞乱政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