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过后,迎新晚会已经进行到了高潮。主持人上来说着热场话,想把气氛推到另一个高潮。
“刚刚大家看小品笑得肚皮抽筋,接下来就让大家嗓子冒烟。”
“你说这话可太有意思了,下一个是什么节目?”
“钢琴独奏哦。这个节目保证让大家耳朵听着怀孕,眼睛看得流口水,嘴巴喊得声嘶力竭!”
“哎哟哎哟,看你这么花痴,看来接下来表演的是个美男子啊。”
“岂止是美男子,是神颜神颜啊!不行,我得控制我自己,今天穿了礼服,要端庄。”
“你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这位大帅哥了!”
“那么下面有请生物科学二年级1班的蒋越泽为大家带来钢琴独奏!”
台下听到名字就开始尖叫,我的心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紧张地盯着舞台。
渐渐地,全场灯光暗下来,只打到穿着黑色燕尾服坐在钢琴旁边的蒋越泽身上时,尖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操场,即将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我看到蒋越泽时,完全挪不开眼,侧脸轮廓分明,眉眼如画,背脊挺直,如白杨一般挺秀,肤白如瓷,放在琴键上的手指修长白净。整个人气质偏冷,似高山雪莲,似峻岭雪松。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灯光洒落在黑白键上,修长的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他的手中流淌出来。
我看着他,忍不住放慢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我语气温柔地问许司扬:“是不是很厉害。”
心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和溢出来的自豪。
许司扬邪邪地笑,却没有敷衍的意思:“嗯,很厉害,你很有眼光。”
我微微笑着,没说话。
周围都是对蒋越泽的称赞声,欢呼声,而我也成为了万千迷妹中的一员,沉醉其中。
我脑里又浮现出他在仁城时弹琴的画面,也是这样,灯光温柔,人海翻涌,而只有他,像是画里的人,烟雾朦胧,美好得不真切。
慢慢地慢慢地,记忆里的他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现在台上,万众瞩目的蒋越泽。
曲毕,我看着蒋越泽起身,优雅谢幕,挺拔身姿缓缓移动,最后隐匿在后台的一片黑暗里,我才恋恋不舍地转头,对许司扬说了声走吧。
许司扬笑笑,看不见真切的脸上是复杂的情绪,淡淡地对我重复:“走吧。”
挤出人群,我们走在欢呼声渐远的操场上,我忍不住再次开口说谢谢。
他朗声笑,满脸都是少年特有的飞扬色彩:“一点小忙也要谢来谢去,多麻烦,朋友嘛,应该的。”
我听了,没有再提,只是做了承诺:“以后你的事,我一定上心。”
他觉得这个承诺很靠谱,忍不住连连点头:“听起来不错,就这么着吧。”
我这才轻松的笑了。
迎新晚会上蒋越泽一首钢琴曲火遍整个崇文,尽管崇文才人辈出,但依旧难逃蒋越泽的神颜召唤。
再加上蒋越泽身边的人也都是美颜帅哥和神仙姐姐,所以在九月的尾巴开学生会任职暨欢迎大会的时候,大家看到和蒋越泽坐在一起的帅哥美女们,都嘴角疯狂的上扬。
我和姜未,言喻进场的时候,便分开了。不知何时,许司扬不知不觉走到了我旁边。
我不动声色隐在他身后,装作漫不经心扫了低头说话的蒋越泽一眼。
这时,另一位美男子恰巧抬头,满脸笑容地冲我挥了挥手。
我一下子认了出来,这是那天面试学习部坐在蒋越泽旁边的那位。姓郁。
蒋越泽也跟着抬头看我,眼里清朗。
我强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冲他点点头,逃离了目光。
正想悄悄表露心情的时候,他身后两排的邢思思笑眯眯和我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许司扬突然回头,看着我。
他眼里调笑意味很浓,眉毛微微扬起,一脸明晃晃的取笑。
一时间被两个人同时抓包,我心里一阵懊恼。我强装若无其事地和邢思思小幅度挥了挥手,又淡淡瞥了许司扬一眼,走到了学习部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我看着他和邢思思点头示意,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姜未和我们说的八卦。
当时我们在商量国庆游玩的事情,不知怎的就说起来邢思思的事情,于是我们就边收拾东西边听姜未八卦邢思思的追男史,个个聚精会神。
“我和你们讲,邢思思最近在追信科院的一个男生,追的可疯狂了。
知不知道前天哪条找穿红色的那个小哥哥的说说?那就是她拿我手机发的。
我们当时走在那个男生和他朋友身后,悄悄拿我手机拍的。”
我插了一嘴:“怎么不拿她手机拍?”
姜未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晏婷也很好奇:“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穿白衣服的是不是许司扬啊?”
我疑惑地回头,发现言喻和晏婷已经凑在一起找照片,干脆将手里的衣服放进包里,也过去看了看。看书屋kanshu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