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简独秀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但陈先生舍生取义,心念天下万民的精神,让在下十分钦佩。”
简独秀这话发自内心,说得十分诚恳,语气之中自有一股钦佩之意。
但正在这时,脚下那道声音却又说道:“你少在这打马虎眼,我且问你,你是不是那封永年的走狗!”
简独秀皱了皱眉,他初来乍到,连陈知命都不太相熟,完全听不懂下面这人在说什么。
不过简独秀养气功夫还好,并未和下面这人多作计较,也想澄清自己的身份,于是如实答道:
“我初来乍到,完全不知这封永年是谁。更别说我向来喜爱逍遥自在,就更别说做谁的走狗了。”
溶洞之内,又是一阵沉默,简独秀感觉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有些摸不着头脑。
沉默了一会,高和政才缓缓出声,问道:“洪兄弟,你当真不知道封永年是谁?”
简独秀诚恳道:“确实不知。”
他说完之后,却好像是点燃了汽油桶一样,四周石洞之内,传来无数窃窃私语之声。
左下方石洞之内,却又一道声音传来:“你装什么?若是不想卷入,早早抽身就是,我们自有人替你洗去记忆,这点你大可放心,保证让你安全走出山洞,毫发无损。”
简独秀一怔,没想到他这句话反应这么大,于是赶紧出言解释:“诸位误会了,我自幼被师傅收养,十几年来,一直在山中修行。直到近几日才下山游历,对于这世间之事,实在知道的不多。”
高和政见简独秀面色诚恳,面色放缓,略显迟疑的问道:“洪兄所言属实?”
简独秀感觉自己正在被卷入一道不知冲向何方的激流,不知前路何方,这山洞之内的诸般人物,虽然出言略显不逊,但他们话中隐隐对陈知命极为尊敬,而且对于陈知命的信念极为认同。
虽然简独秀对这些人完全不了解,但心中却隐隐感觉,这些人都不是坏人。这些人既是陈先生的信徒,想必也是以天下苍生为念。
他想通之后,随即正色道:“确实如此,若有半句虚言,即刻就让我摔下这深渊之内,落得个尸骨无共存的后果。”
听了简独秀这话之后,洞内议论之声渐渐变小,却听西方再传来一道声音。
“那我且问你,你是何门何派,师门位于何处,师傅是谁?在江湖中地位如何?”
简独秀答道:“理应说明,我乃是太玄门苍生道人门下道童,师门位于太玄山之上。”
“太玄门?苍生道人?没听过。”
“你莫要扯谎,这里的豪侠遍布大周境内,你胡乱诌个门派出来,对于你自证身份,完全无用。”
“正是,既然你师傅是个道士,那你怎是樵夫打扮?”
对于众人的反应,简独秀早有意料,他正准备摘下斗笠,显露自己的真身。
正在这时,却见下山的深渊之中,隐隐亮起了一个小小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