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推理看的太多了。”她说,“而我也并不想和你玩什么小孩子的推理游戏。”
“那就不玩吧,”源笑着说。他往座椅上靠着,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说,“你也看了一个多小时书了,不如像我这样靠着,让眼睛休息一会?”
“没那个必要。”她的眼睛看着手中合上的书本,说。
“为何没那个必要……”源睁开眼睛问,他轻轻的说:“……眼睛看这么久的书不会觉得酸累吗?”
源换来的是她的一句:“和你说话倒是让我的舌头有点儿酸累。”
“噢……小姐你可真幽默。”
“我像在开玩笑么。我可是认真的说。”
“那……我?”源看着她,一时语塞。
她把书放在桌子上,用手朝右推给了源,说道:“那就听你的,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你一开始不是说想看么,那就给你看吧,你就乖乖看书别再和我说话了,挺烦人的。”
“啊,那个”
“安静。”
“我是想说如果放任皮肤继续这样受颜料影响下去的话,真的好吗?”
“好烦。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总之是吵到我休息了。”
“呐,我的艾琳艾德勒小姐,你不喜欢自己的脸吗?”
“……”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源一眼,随即便闭上眼睛,选择了继续的沉默下去不应答。
“为什么要讨厌自己的脸,因为赐予这张的人让自己觉得讨厌吗?哦!我是不是侥幸猜对了?”源说。
“你很烦人欸。”她漠然地回应道,语气不怒也不恼。
“你有一个像李尔王一样的家人,但你却不想做学考狄利娅,是么?”源的语气很轻柔,但是却有些稍显急促了。刚才这句话的语速应该稍缓一点的,我太着急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心里反省,并对自己说。
源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她,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喜怒,她略感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今天真是算我倒霉。”
“显然是因为遇见了我?”
“不然呢?”
“当然。只不过小姐说的这倒霉二字,颇有夸张之嫌哦。”
“去和她换回来吧。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笑的像傻子一样的男人一直在旁边烦我。这让我很尴尬。”她说。
“与其和一个浑身香水味的同性坐在一起没话说,倒不如跟我这样的坏男人发发小脾气?”
源微笑地看着她,他知道该怎么对付像她这样难对付的冰山美人。有耐心有恒心有诚心,长得帅有内涵有修养,外加死皮赖脸,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没有女人可以抵抗这样的男人吧?
源本是这样想的,可是今天却好像遇到了例外。
只见她偏过头,蹙眉冷视,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脾气好对你这种花花公子可发并且我对像你这种所谓的坏男人一点也不感冒,如果因为我和那个家伙是同伴就把我和她视作同一类女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送给你一句话:请自重!”
如此看来,显然之前她之所以会对源开口提问只不过是一时的情绪波动,并且可以被视作一种自言自语。总的说就是源自己自作多情了。
实则不然,要知道源可不是一个大笨蛋呢。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厌恶你的话,她只要一直沉默着无视你就好了,何必一直跟你废话呢。
“花花公子,我是吗?”源说。
他一副笑的很开心样子,笑颜之间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意,叫人想生气都不知道如何发作。接着又说,“我从来也不会给任何人贴标签,更不会将人归以类化因为在我心中一直相信,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我所认为的人格独一。所以,你说我把你和她视作一类,这是对我的……一种天大的误会啊。”
看她一句话也不说,源便接着往下说:
“我刚才提到人格独一。而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上天所创造出的独一无二的杰作、具有独一性,也具有大众性而大众标签之下的,就是独一的真我。那是一个大的圈子和团体里分化出的无数个小圈子、而在这个小圈子中又有无数个更小的圈子,直到把原本符号标签着凡人、男人、女人、以及各种符号标签都去掉之后的,那个剩下的我那个就是每个人的独一性,在我心中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天下无双的。因为我相信每个人的种族、地域、性别、年龄、性格、经历等等的差异都会导致看似相似度很高的两个人本质上甚至更深层的灵魂上的差异。就像此刻坐在我身旁的你,也许这个世界会有一个像你一样优秀的人出现,不过既然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的,那么你,当然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不管在今后这个世界,会有一个怎样优秀的,哪怕她与你很像,相貌、声音,甚至是性格。但她不会是你,因为你,永远独一无二,无法替代。”
换作别的女人,被一个第一次见面陌生人这样子烦的话早该用水泼那个人的脸或者是叫乘务人员来了。真不知道是这个人长得帅,还是她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