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一个女孩走之前,还颇为留恋地在他的光头上摩挲了一下,小声感叹道:“真光滑啊!”
“哦,真的吗?我也要摸一下。”
“是吗,刚才我忘记摸了,要补上。”
“我也来,摸摸‘高僧’的光头,沾沾福气。”
欧大业见几女又要围上来,赶紧抱着头,蹲在地上,闷声喊道:“使不得啊,还请各位女施主自重。”
“哼,小斐摸得,我怎摸不得。”
“对对,就摸一下。”
见几个姐妹玩的有些过火,叶若兰就伸手拦住,说道:“哎哎,你们都停下。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是要负责的。”
“啊,那刚才小斐摸了,岂不是要负责,难道是嫁给他?”
“兰姐,没那么严重吧?”
叶若兰等小斐着急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哈哈,逗你玩呢,谁让你乱摸了。”
“兰姐,你讨厌啊。”
“呵呵,”叶若兰轻轻地笑了几声,见他还蹲在地上,便说道:“小子,还不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你要是敢骗我,决不轻饶!”
“不敢,不敢。”
欧大业站起来,准备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找到身份证。
“等一下!”
突然,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孩站出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笑着说道:“我看他这个造型,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这包里指不定放着凶器呢,要是拿出来,我们就危险了。”
问道:“姐妹们,大家说该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啊?你是未来的警花的,你说了算!”
“对啊,小炜,你说吧,让我们见识一下未来女警的手段。”
‘咳咳’,名叫小炜的女孩咳了两下,挺直腰背,竖起两条带着英气的眉毛,面目严肃地说道:“你,抱着头,蹲下,把背包放在原地。”
“包里真没有凶器,不用这么紧张吧!”
欧大业提着背包,想着里面装着要紧的东西,如果被她们看到,就不好玩儿了。
叫小玮的女孩走过来,一把抢去他的背包,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许动,看你这么紧张,里面肯定有违法物品,是毛片吗?”
“不,不是,怎么会是毛片呢,我从来不看那种东西的。”
女孩的脑洞真大,欧大业不得不佩服。
“哼,满口谎言,作为未来的执法者,我必须要承担起维护社会安定的责任,防患于未然。现在,我就要对你的背包例行检查,请你配合。”
“好吧,身份证就在外面的小包里,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是良民。”
欧大业不想再刺激女孩子,造成逆反效应,让她们对里面的东西产生好奇,便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
小炜从包里拿出了他的身份证,看了几眼,交给了叶若兰。
叶若兰看着他的身份证说道:“原来你真叫欧大业啊。”
“对啊,我外号诚实可靠小郎君,怎么会欺骗各位美女呢。”
“欧大业,这名字挺欠揍的,这顿打你挨得不冤。”
“呵呵。”
欧大业傻笑道,得了那么多的欢乐能量,他当然不冤。
“你今年才十九岁不到,秦川西都市的人,怎么不在家里上学,跑到京都干什么啊?”
“高考落榜,就来京都闯荡。”
叶若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补习,再读一年,争取明年考上,这么小的年纪,来京都能干什么?”
“我不是学习的料,一上课就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学习成绩差得很,即使埋头苦干、八年抗战,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大学。”
叶若兰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找到工作了吗?”
“呵呵,前几天被辞退了,现在正在找呢。”
“是这样啊?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
“啊!”
突然,旁边有个女孩大声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叶若兰转身问道,不知道姐妹们又闹什么幺蛾子。
欧大业转过头,就看见装着病历诊断书的资料袋被打开了。
他刚刚聊得投入,忘记把背包拿回来了。
病历诊断书被看到了,他的病况暴露了,也不知道这群美丽的姑娘们会如何看待他——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他走过去,拿过背包,把病历资料装起来,笑着说道:“呵呵,这是我的学籍档案,你不会被我上面的照片帅呆了吧?”
女孩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动你的东西。”
“呵呵,没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看到了也没什么,别想太多。”欧大业满不在乎地笑道。
接着他向女孩眨了眨眼睛,悄声说道:“美女,记得帮我保密啊。”
“我错了,我不该翻你的东西,真的很对不起!”女孩说着话,眼眶就有些红了,泫然欲泣。
“欧大业,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小多啦?”叶若兰走过来,把女孩搂在怀里,出声责问道。
还没等他反驳,名叫小多的女孩就拉着叶若兰说道:“兰姐,他没有欺负我,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好啦,小多已经是大姑娘了,还喜欢哭鼻子,真不嫌害羞。”
“呜呜...我...难受么。”
欧大业感到气氛有些尴尬,便提出开口说道:“各位姐姐,这次和你们玩的很高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我先走啦!”
“啊,急什么吗?”
“唐长老,你慢点走,别扭了脖子,呸!我干嘛要说王婆的台词。”
“唐长老,你不是化斋么,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再走吧!”
“唐长老,随我去盘丝洞暂住吧。”
“对啊,生窝小妖精、小和尚再走啊。”
“呵呵,多谢几位女施主好意,贫僧西去路途遥远,停留不得,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他双手合十,躬身向几女施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哎,欧大业,你别走啊,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挺适合你的。”叶若兰在身后大声喊道。
欧大业明白,当女孩们知道了他的病情,如果还在一起嬉闹就会变得尴尬、别扭。
于是,他没有回头,向身后挥了挥手,留下一个孤独萧瑟的背影,渐渐远去。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