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天地瞬间便热闹起来。
北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个满脸沟壑,苍老的不成样子的枯瘦老人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南方。四周围着一群穿着兽皮,脸上涂着奇异花纹的壮汉,不断地向枯瘦老人叩拜。
神朝洛城外的一座大山上,一个老人家饮着酒,涮着肉,一个身穿白衣,腰间佩着凤纹玉带的男子在老人家身旁侍奉着,从面前一个个方格中调配着涮肉要用到的佐料。
“你这孩子,吃火锅怎么能穿白衣服,你看看你师姐多上道,穿深色衣服才合适哎对多放点蒜蓉”老人家细心的指导道。
白衣男子又开始忙活起来。
一旁穿着一身的墨蓝色学士袍的女子不停的拨弄着碗里的青笋,身边放着一个青色的酒葫芦,酒香弥漫,老人家时不时的偷瞄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拿过来。
然后被女子拿筷子敲了一下手。
这一剑,斩的不仅仅只是远
宁舒不知不觉在这兜率宫中待了一个多月,每日做的大多是些重复的事情,清晨在第一缕霞光出现的时候进行冥想,同时开始祭剑。接着便去书楼中进行学习,在青灯与白笔的鄙夷声中将一楼的诸子百家大致翻阅了一遍。晚些时候,给金角大王讲上一些原来宁安意喜欢的词曲儿故事,从“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到“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他也已经将离恨小楼内的一二层楼的书通读了一遍,学得了许多很实用的法术。
道观内,小楼中,湖畔青石上,三点一线的生活在大肥,二瘦眼中除了惊叹就是惊叹。
“嗡”
宁舒手中的剑日常飞了起来,这是他自那日湖中小岛悟道后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因为自从那天从天人合一的境界中退出来后,他就再也没有挥出当时的那一剑。
金角大王鄙夷的说:“从来没见过还不会操控自己法器的神思境修士。”
离恨小楼中白笔斜着眼看着他道:“若是剑剑都让你斩出那等效果,还要不要其他人吃饭了?”
于是宁舒开始学习御剑术。
今天是这么长时间以血祭练后再一次产生那种生命共鸣的感觉。
前几日,他以脑中冥想感知的天地法意专注在剑上,也能使一寸多长的紫色小剑在半空中漂浮一段时间。
当他兴奋的跑去楼中向白笔炫耀的时候,招来了无比熟悉的鄙视。
只听白笔道了一声“去”,书案上的笔架中弹射出一支毛笔,洋洋洒洒的在桌上的宣纸上写下瓜娃子三个大字。
然后然后宁舒就灰溜溜的离开了离恨小楼。
第一次他坐在湖边,尝试着御使紫色小剑去做一些事情,才飞出去不到三米,便掉落在湖里,将一众看戏的游鱼惊的四散逃离,他只得挠挠头,讪讪的下湖把剑捡了回来。
第二次倒是远了一些,他学那白笔喝了一声“去”,紫色小剑稳稳地插在了正靠着柱子睡觉的大肥脸侧,吓得大肥心惊肉跳,再也没敢靠近过自己。
第三次他尝试着在用自己法意驱使紫色小剑的同时,附加上冥想时产生的清光,这一下小剑飞的极其远,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在周围寻了半天无果,最后是下山玩耍的二瘦给他在山下捡了回来。
这般尝试了又有半个月,宁舒才能堪堪把剑控制在自身周围,使它绕着自己打转。心中忽然生出一些感觉,觉得身边的剑不再冰冷,与自己的心跳契合般的微微抖动,较之半个月前更甚,却还远远没有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这是剑将要真正通灵的前兆。
“话说要不要起个名儿?”白笔凑到正在看书的宁舒身边问道。
宁舒合上手中的典籍。
“就叫它五十弦吧。”
二十五弦瑟补全为五十弦瑟。
补全,得见大道。
像是当日补完的那一道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