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而是实在下不了手啊！”

刘曜内心郁闷极了。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把肥皂弄出来！”

好在他明白一个道理，当他的鼻子闻这个气味超过一定时间后，他的嗅觉则会慢慢适应，这种不适的感觉也会逐渐消失。

想通之后，刘曜果断吹灭了油灯，搂着陈蓉躺了下去。

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房间里才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次日。

陈蓉一早醒来，发现刘曜站在窗边，正在摆弄案几上的瓶瓶罐罐。

穿好衣服，陈蓉走到刘曜身侧，看着了眼贴了字条的各种小陶瓶、小陶罐，然后礼道：“妾身问郎君安！”

刘曜转身回道：“安！”

打完招呼后，陈蓉问道：“不知郎君摆弄的是何物？”

刘曜略有些得意的道：“此等皆为宝物！”

“？”

陈蓉满脸疑惑，小心翼翼拿起一个拳头大的小陶罐，轻松打开盖子，仔细看了一眼。

她发现里面是一些不规则的块状结晶体，大小不一，多为深蓝或浅蓝色，似半透明，有光泽，看起来好像很脆易碎。

陈蓉倾斜罐体，看着侧面贴的字条念道：“铜矾？郎君，这是何物？”

“这个是我在益州郡一废弃铜矿内得到的石胆。”刘曜答道。

“石胆？是否就是毕石、君石？”陈蓉惊讶道。

这回换成刘曜满脸疑惑，他问道：“蓉儿如何得知？”

陈蓉道：“妾翻阅《本经》多遍，记得里面有记载此物。”

她说的《本经》就是《神农本草经》，也叫《本草经》。

刘曜记得，该书约起源于神农氏，代代口耳相传，于东汉时期集结整理成书，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事实上，这本书是秦汉时期众多医学家搜集、总结、整理当时药物学经验成果的专著，是对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

书中规定的大部分中药学理论和配伍规则以及提出的“七情和合”原则在几千年的用药实践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是中医药药物学理论发展的源头。

刘曜以前参加国考就考过这个知识点，在明朝的李时珍著《本草纲目》之前，《本草经》一直被看作最权威的医书。

“郎君研究石胆，莫非弃文从医了？”陈蓉连忙问道。

刘曜笑道：“蓉儿多虑了，我只是听说石胆有诸多妙用，拿来研究一番罢了，并非要弃文从医！”

顿了顿，他又道：“本月底就该去洛阳入太学，所以我在家中不会停留太久。”

“你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陈蓉紧紧抱住了刘曜的右臂，不舍的问道。

“南阳太守王公是我的老师，太学诸多讲席与王公有旧，且洛阳距离高平不远，若我告假，想必会被允许，届时可回来看你！”刘曜道。

陈蓉惊喜道：“郎君所言，非安慰妾身？”

刘曜反身抱住对方道：“待我用石胆造出香皂之后，一定会告假回来，用香皂把你变成天下最香的女人！”

听到刘曜直白的情话，陈蓉有点害羞，却忍不住幻想着自己变成天下第一香之后的场景。

于是，她美滋滋的问道：“郎君所言‘香皂’是何物，似乎甚是神奇？”

刘曜想了想道：“蓉儿说对了，香皂的确很神奇。下次回来，我便让你试一试它的神奇！”